沈听弦立马说“可是我爱吃啊。”
秦狰这回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只是沈听弦能听懂自己发小默不作声下的真实话语你喜欢吃西餐关我屁事
其实沈听弦也不是特别钟爱于西餐,他这么说只是因为每次和秦狰出来吃饭,如果让秦狰挑地点,他肯定会挑这种古色古香的饭店理由不用问也知道,这种地方风雅,品味高雅的秦老板就喜欢这种带仙气的地方。
想起品味高雅的秦老板家里种树都只种竹松,养花也只养兰花,沈听弦就不由担心自己送出的那盆“俗气”小牡丹是否还安好。
虽然他在电话里已经问过了一遍了,但沈听弦还是满腹狐疑道“秦老板啊,我送您那盆小牡丹,你真的有在养吗”
“有。”秦狰如实道,“等会回去我还要给它给我那盆春剑兰浇水的。”
“真的吗我不信。”同为男人,沈听弦换位思考,觉得他自己肯定是没耐心去好好养一盆花的,“你把它养在哪了”
秦狰言简意赅“书房里。”
然而他的回答却让沈听弦更怀疑了“不会吧你没在你家随便找块地给种着吗”
居然养在书房还和那盆春剑兰放在一块好好养着
秦狰听着沈听弦像盘问犯人那样问半天,问的还都是些废话,就有些烦了笑话,他会把牡丹在家里随便找块地养起来吗那岂不是去他家的每个人都能瞧见他养了株牡丹
就算能去他家的人不多,但秦狰还是不愿意,他把那盆昆山夜光放在书房里就行了,平时浇浇水,在书房办公时把窗帘一拉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也没什么影响。要是种在院子里的,别说是来客,就算是邻居都有可能看见。
不过这么多话秦狰懒得和沈听弦解释,随口道“你实在不信等会跟我去我家看看。”
结果沈听弦当真了“行啊,去就去。”
“我也好久没去你那玩过了,我想念范阿姨做的饭了。”沈听弦摸着下巴,思忖几秒后和秦狰说,“干脆我在你那住一晚吧”
秦狰的别墅不缺给沈听弦住的一间屋子,沈听弦要住,秦狰也不会拦他,毕竟要是没遂沈听弦的愿让他看看那盆牡丹,接下来估计好几天沈听弦都要在他耳边念着这盆花,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看个够。
于是秦狰立马拿起手机给范阿姨发了条微信,告诉范阿姨沈听弦今晚要在他那住,让范阿姨去主别墅给沈听弦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待在小别墅的范阿姨收到秦狰的微信后,就即刻仆仆朝主别墅赶过去。然而她在路过二楼书房楼下时,又听到了那阵幽幽的戏腔
“春风处处放桃花,山深路辟无人问,谁道村西是妾家”
昨天她听到的戏腔幽怨中含着哀伤,今天这曲唱的倒是不哀了,声音绵软轻俏,可问题是现在天已经黑了。
更别说现在主别墅里头黑魆魆的不见一丝光线,唯一的光源就只有阴阴的月光和小路上的几盏路灯,范阿姨站在书房底下听着上面的曲声,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瞬间炸开了,激得她头皮窜麻。范阿姨很想转身跑回小别墅去待着,但是她的职业素养还是支撑着她开门进了主别墅。
在她打开别墅客厅灯的那一刹,那若隐若现的幽幽戏腔声就消失了,房子里安静的没有丁点声音,范阿姨站在客厅里,却觉得主别墅这里不管有没有声音都异常可怕。
她将电视打开随便调了个台放着,还特地将声音调大了些,又把别墅大部分的灯都打开了为自己壮胆,只是她做完这一切后仰头看了眼二楼书房的房门,终究没胆子在夜里上楼看看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