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表面并不像赫尔伽想的那样因为被鸽暴怒。他站在一幅描绘天使的画前,愤怒的炽天使手持火焰剑,贯穿敌人。
他在这画前等了三十分钟,说绝不迟到的某人连影子都不曾出现。
等到德米特里都开始主动要求去门外看看,他的反应仍堪称平静。
对这个结果也早有预料。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阿罗是对的。
他被哄骗了。
过去一点没有怀疑过她嘴里的话。
直到最近才有所发现。
他想到她在电话里面不改色的撒谎,面色稍沉。
几天前,沃尔图里倒霉事频发,他还以为她有卖力找过他。
现在回想,恐怕那女人根本不是在找他。
说不定,压根就没找过他。
他从博物馆里出来时,仍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对待赫尔伽的事上,如此有耐性。
明明吸收有天赋的新血是阿罗热衷的事。
西雅图又在下雨。
没有阳光,也不需要遮掩。
德米特里拿着雨伞,上了布加迪后,凯厄斯取下墨镜。
他厌恶任何会挡住他眼睛的东西。
她让他的视力变弱了。
手机里没有任何新的信息。
在约定好的时间,前一天开始失联,很好。
很是赫尔伽沃兰德的作风。
尽管最终把自己所有的包容和耐性归结为是对沃尔图里他早早就认定她是沃尔图里的人,他还是认为自己有必要调整这种包容程度。
他对简和亚力克也是一样的严厉。
公平的对待,才能让新生儿明白天赋不是他们的倚仗。
他会让她更快明白这个道理。
凯厄斯的新手机终于响起来的时候,德米特里松了口气,从后视镜里谨慎地瞄了一眼。虽然镜子里的男人皱了皱眉,但他明显感觉车内氛围一松。不是那么杀气腾腾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在开去福克斯的漫长路上,他极度希望自己能和亚力克互换任务。
赫尔伽本来想,当天安置下来,她就去外出找找工作。
结果,她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公寓后,已经累得要死要活。
新买的鞋,在穿过以后,才发现非常磨脚。
加上提着一堆食物和生活用品走了几公里。
只来得及换上床单,她就趴倒在床上。
要不,还是明天再出门吧。
头疼地盯着炉子看了一会儿后,赫尔伽把玉米片和酸奶放在碗里。
承认吧,她需要一个保姆: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新买的手机,想到以再也不能联系她认识的所有人,连玉米片也吃不下去了。
索性把报纸铺在桌上,拿笔圈一下那些她能做的临时工作。
如果混不下去,再去考虑她的老本行。
还是先从服务业看起吧
她只专心于研究该做什么工作,一心思考隐姓埋名的日子要多久,却不知道帕特里克齐家族的人在处理她的案件时犯了致命的错误。
应该说是画蛇添足的错误。
经手者为使车祸原因更加合理,好让警察加快结案,安排了“证人”以证明她在开车前已摄入酒精。
如果她清楚这回事,她会提前警告他们不要多此一举。因为熟悉她的人都清楚她本人对酒精的过敏程度。如果一个理由站不住脚,它很容易会引起怀疑。
在整整一天的雨浸没之后,街道变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