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魔神回身冷笑,“马里森的父亲,就是当年把我的血交给温莎来毒害路易的人。如果路易没有出手,你是不是正与他相谈甚欢”
依兰呆呆地张开了嘴巴“啊”
难道整件事情是一个误会吗
“马里森的父亲不是法师塔的常驻法师吗”她吃惊地问,“是他害了路易大人马里森一直说他的父亲和温莎公爵交好,难道凶手就是温莎公爵,马里森的父亲是帮凶吗”
魔神轻轻扯了下唇角,怒到极点,脸上反而浮起了笑容“看来你们聊得很投机,都谈到双方父母了吗。”
“哦不”依兰摇摇头,“谈话非常非常不愉快”
他冷淡地笑了笑“就像和我一样不愉快是不是”
“不是那样的”依兰赶紧撇清,“和你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和你总之就是不一样”
她也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但是她和魔神的吵嘴是独一无二的,她在别人的面前都能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包括今天的马里森,哪怕心里把对方嫌弃得要死,脸上还是保持着假惺惺的淑女风度。
但是和魔神不一样,每次和他吵架,她都吵得非常走心气的时候气得要死,喜欢他的时候也是喜欢得要死。
“不一样的,”依兰认真地说,“我讨厌那个马里森。”
他唇角的笑容更深“呵,是吗你也说过两次,你讨厌我。北上一次,雪洞一次。所以,我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感觉到心脏低低地往下坠。
很糟糕的无力感弥漫全身。这种感觉和什么鬼约会,什么马里森都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忽然意识到,面前的依兰是一个很特别的独立个体,她有自己倔强的意志,她的灵魂不会被掌控。她的爱憎,没有人可以干涉。
神明确实魅力非凡,可是如果在她眼中他没什么特别,那么,他就没什么特别。
神,也不是真的无所不能。
一想到自己或许不是最特别的那个,胸腔里面刚找回来的、不太听话的那颗心脏就开始狠狠地刺痛。
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她抬起眼睛来瞥他,望着斗篷阴影下面耀眼的容颜,她忽然清晰地感觉到他在伤心。
噢不她不愿意让他有任何误会。他和马里森或者别的什么人,怎么会一样呢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说啊,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的嗓音轻飘飘的,有一点点哑,“在你眼里,我和别人哪里不同。”
她凝视着斗篷下的容颜,脑海里不断地浮起了两个人相识以来的一幕一幕。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探出双臂搂住他,把自己柔软的身躯贴在他冰冷坚硬的身体上。
他猛然僵住,慢慢垂下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当然不同”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漏了两拍的心跳,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坦露出少女最动人的柔软,“我知道你对我永远都是嘴硬心软,你根本就不会伤害我。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所以我完完全全信任你,在你面前我一点儿都不需要掩饰,全部的、真实的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坦诚给你看。”
他的心跳停滞了长长一段时间。
她的心脏也怦怦直跳,那个念头鼓动着她,在又一次被剑柄硌到时,她狠狠下定了决心。
她解开扣子,让身上那件宽松的亚麻色长外套跌落下去,露出底下透明的紧身小裙子。
她抬起了眼睛,勇敢地直视着他“你和别人怎么可能一样。你看,我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心中只想着让你看到它,在别人面前我都会把它牢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