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她,试图用眼神杀死她。
依兰辛苦地憋住了笑,恶狠狠威胁他“你如果不配合,我只能捏住你鼻子给你灌药,你想试试那个滋味吗”
最终,他乖乖喝完了药,用一句常见的话说,就是他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依兰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让药师收走了药罐,然后坐到他的身边,冲着这位脸黑如锅底的神明讨好地说“我就知道,你才不怕这一点小小的困难”
他很无力地瞪她,心中给她安排了一百种死法。
“对了。”她取过薄荷蜜水来,帮助他漱了口,然后问他,“夜晚怎么办你用我的身体和路易温莎本人相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会让他每天夜里睡得像死猪。”
依兰嘴角抽了抽“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她是见识过魔神大人狂放不羁的行事作风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他哪句话没说对,让别人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她的脸可真是丢到比亚迪海沟去了。
路易温莎身边的人倒是没有用奇怪的目光看依兰。
虽然女孩和路易大人相处得实在是过于愉快,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位大人的身体完全不行,根本碰不了什么女色。
他和林恩小姐就是忘年交。
詹姆士导师明着暗着打听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把心脏放回了腔子里,安安心心地回自己的车上练习魔法去了。
下午,再次给黑暗神大人喂过药之后,依兰开始盼望天黑。
虚弱状态的毛绒球干不了别的,正好可以在家里陪父母。刚刚出门小半天,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们了
他看出她心不在焉。
他漱口之后,优雅傲慢地拿着一块丝帕,轻轻揩拭嘴角。
目光似笑非笑,时不时瞥她一下。
“专心照顾病人。”他意味深长地扬起了唇角,“这一路,你只有我。”
“诶什么”
“呵,没什么。”
终于天黑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依兰小毛线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正在晃晃悠悠地移动。
什、什么啊这是哪里
一层又松又软的鹅绒被包裹着她,躺在这里无论用什么姿势都非常舒服。
她钻钻钻、钻到被子外面一看,发现四壁全是合金金属,一丝丝缝隙都没有。
这是一只焊死的金属盒子
像个监牢她被关起来了依兰四处拱了一遍,发现它是彻底密闭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呜妈妈我要回家”心神错乱的小依兰委屈地哭泣起来。
“当当当。”牢房上传来清脆的敲击声。
“好好享受你的安乐窝。”他的声音带着笑,愉快极了。
隔着合金壁,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你不会又躲在里面哭吧”他可恶地大笑起来。
啊哦,被他猜中了。
依兰狠狠把眼泪擦在了鹅绒被里,她没吱声,让他自己唱独角戏。
本来白天喂药的事她还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现在没有了他居然造了个笼子把她关在车里
明天她要找医师谈谈,为了路易大人的身体,能不能试着把汤药加重剂量
她正在恨恨地动脑筋,听到他那可恶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好好找找,我可是给你留了惊喜。”
“诶”
依兰拱起身体,用尾巴左戳戳、右戳戳。
难道有什么开门的机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