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谁也不愿意娶回家,可怜的拉尔沙和玛莲就这样孤苦伶仃地独自过日子。
妮可经常用她们的事例来警醒依兰,不要肖想那些迷人眼睛的荣华富贵。
“嘭”
依兰砸在了拉尔沙的屋顶上,薄薄的木板被砸破了一个洞,依兰咻一声落进了拉尔沙的卧房。
坠落过程中,依兰看见牧师马丁正趴在拉尔沙的身上,起伏剧烈,而且嘴里还在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声音粗鄙,带着狂浪的笑意。
拉尔沙也在笑“噢马丁噢对,我这个”
依兰吓得憋住了声,从床边落下,摔扁在地面上。
“嘭”
连续两声剧响,惊动了那对忘情的男女。
夜风顺着屋顶的破洞呼了进来。
“噢该死一定是娜娜丽发现我和你偷情,捡了石头砸你屋顶”马丁慌里慌张地往床下跳,却忘了某些东西还留在拉尔沙那里。
“嘶――噢折折折――”
依兰小扁球差点儿尴尬得爆炸在原地。她努力蓄了蓄力,怼一下弹了起来,小步小步地弹跳着,顺着墙角的阴影溜出了这间满是奇怪味道的卧房。
天哪我的眼睛呜
慌张的牧师马丁一边套裤子,一边越过依兰小毛线,从后窗逃了出去――衬衣钩在了插销上,他重重一扯,“刺拉――”。
依兰蹦出窗户,那条可怜的纹着光明徽章卷边的布片拂过她的绒毛。
她飞过一道弧线,落在街道上,再弹一下,精准无比地落进了自己的阁楼小窗。
她看到魔神单手托着腮,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蠢东西。”他嫌弃地放下手,“神明之躯落到你手上,简直连蝙蝠都不如”
蝙蝠被人们称为会飞的老鼠,总之,用这个作比喻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此刻的依兰根本没有心思和他斗嘴,她的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撞见的画面、声音和气味。
又恶心,又惊慌。
因为依兰小毛线没有脸,所以他一时没注意到她的情绪非常诡异。
“噢,噢,”她飞快地蹦上公主床,挤到了枕头和床板之间的夹缝里,整个身体都缩在里面,一边不停地往下钻,一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天哪现在看来,献祭了爱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坏事爱情真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
什么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嫌弃刚才的触碰吗她她怎么敢
她用她的嘴亵渎了神明,还敢这样明晃晃地表示嫌弃
他震惊了。惊到根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可怜的小依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魔神大人脸色黑成了什么样子。
她的脑海里翻涌着刚才的画面。
那是马丁牧师啊
马丁牧师斯文儒雅,英俊温柔,身负神职却平易近人,是整个西区所有中年女性的梦中情人,就连妮可,和这位牧师说话的时候都会偷偷脸红――当然没有背叛老林恩的意思,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且这位牧师和妻子的故事也是人人称羡。
在他们年少时,那是一个非常浪漫的故事。如今他们的孩子都已经成年了,马丁夫妇依然像一对初坠爱河的情侣,在他们浪漫感人的爱情面前,时光这件可怕的武器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样一个堪称完美模范丈夫的男人,他,怎么会在拉尔沙的床上他怎么可以背叛他的妻子娜娜丽噢,还有他的那些动作,那些粗鄙的脏话幻灭了爱情的童话和神话,通通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