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在熟悉用刀的手感。
只是恰好悬崖边的风景不错。
远处的青山,近处的湖水,山涧的雾气。
大山中。
再也没有七八点早高峰人挤人的地铁
柳沧海一个人伸手就可以拥抱整个大自然。
当柳沧海沉浸在大自然中的时候,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一扭头。
柳沧海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模样他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又很难对应上名字。
人迹罕至的大山突然冒出一个人也是一件稀奇事。
柳沧海略微迟疑了片刻,“你是”
柳传勇哈哈一笑,“我是柳传勇,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半大小子,现在也长成大人了”
柳传勇
柳沧海是如雷贯耳。
柳传勇是沟儿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又是第一个考进政府机关的,还是第一个从政府机关辞职的,后来做生意又挣了很多钱,可以说是沟儿村的风云人物。
况且柳传勇以前和他二叔柳生关系还不错。
他小时见过柳传勇很多次。
最后一次是十几年前。
他跟着二叔去县城卖木雕,大半天一个也没卖出去,准备惨淡回家的时候,遇到了柳传勇的车子。
柳传勇夹着一个黑色皮包从车里下来,花了六百从地上随便挑了三个木雕。
那天回去的时候,二叔除了猪头肉,还买了几瓶啤酒。
柳沧海印象非常深刻。
只不过一时间很难将眼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那位英俊帅气意气风发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柳沧海也笑了笑,“哈哈,传勇哥,我马上都三十了”
柳传勇没见到柳生,便随便问了句,“你二叔呢”
柳沧海脸上的笑容止住了,“我二叔三个月前去世了”
“去世了”,柳传勇非常意外,不过他很久没回村子,也极少打听村子里的事,想来也是很正常,声音略微低沉地道,“柳生叔埋在哪我去祭拜一下。”
“就在后山。”
柳沧海回到院子里拿了几根香,陪柳传勇去了一趟二叔的坟前。
坟前。
柳传勇也有些伤感,“当年我一穷二白,向老婆求婚的玫瑰,都是柳生叔帮忙雕的。”
说着。
柳传勇方才注意到柳沧海胸口的一朵精致的木雕玫瑰,略有兴趣地道,“你胸口的木雕玫瑰,能给我瞧瞧不”
柳沧海把木雕玫瑰递给柳传勇。
柳传勇本来对木雕是没太大的兴趣,后来买多了木雕,也受到老丈人的一些影响,慢慢地就喜欢上了,也刻意研究了几分,对木雕算得上有一定的了解,将木雕玫瑰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好奇地问道,“这朵玫瑰是柳生叔雕的”
柳沧海摇了摇头,“不是”
柳传勇重新打量了一遍柳沧海,略微有些惊讶,“难不成是你雕的你小子行啊青出于蓝胜于蓝,说实话,你这手艺可比柳生叔要强多了,这雕功看着就非常地专业看样子是专门拜师学了不少年了吧”
这朵木雕玫瑰是柳沧海在体验人生中雕的。
所谓体验人生,本质上是让柳沧海去体验一段别人的人生,而非柳沧海自己的人生。
所以这朵木雕玫瑰并非是柳沧海自己雕的。
只是他从体验人生中选择的一项奖励。
至于有没有专门拜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