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麻木的摇摇头“前两天还疼,昨天好像就没那么疼了,伤口有点麻木。”
“出什么事了你们也是王城第9师的吧怎么会在这”我摘下装有烈酒的水壶,开始冲给他冲洗伤口,不过这远远不够,还需要切除腐肉,重新缝合,不过没有抗生素,一切只能看他自己了。
“它们太多了,防线顶不住了,我们就撤退到了西科城,师长和其他军官都战死了,只剩下王城第11师在那里守着,他们师长让我们这些伤兵回来报信。”年轻的士兵说道。
“你叫什么”我忙着手里的活,继续问道。
“格兰,王城第9师2团6营,我只是个斥候。”格兰说道“诺顿也是。”
老撒加和百夫长都在旁边听着,百夫长突然插嘴问道“第11师守了几天了西科城情况怎么样”
格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攻城还没开始,军官们说,兽人是在等攻城器械送到,然后我们就被集中起来,要求我们离开,说是因为城里的药品不多了,让我们来后面求援,我记得走的时候,军官们在征召平民守城。”
“我送他去莱尔军医那,这里太暗了,也没有工具。”我觉得情况问的差不多了,就对老撒加说道。
老撒加点点头,于是我和格兰扶着诺顿,往军医营那里走,可军医营已经人满为患了,莱尔正忙得不可开交,身上的白色围裙,满是血迹,他看了诺顿一眼“让他坐在一边,给他点酒喝。”
我愣了一下,这是打了吗啡坐一边等死的意思吗
我急了“得赶快治疗”
“卡罗,你是叫卡罗对吧,我没空。”莱尔掀了一下身后的帐篷帘,里面全是败退下来的伤患,连地上都坐着几个,有的身上还缺了零件,寥寥几名军医已经是第4步兵团全部的医疗力量了,其他都是打下手的。
我咬咬牙“那好,给我器械和药品,我来帮他。”
莱尔连想都没想,转身钻进帐篷,然后端着一个盒子出来,塞进我手里,一句话没说就又回去了。
我扶着诺顿走到一个比较亮的地方,然后看了看莱尔给的东西,钳子、镊子、手术刀、缝合针、缝合线、绷带和药品都有,可完全不是一次性的,都是用过后洗干净,再灼烧消毒,这要是不加重感染情况,才见鬼了。
我吩咐格兰去一旁的营地找来一个小号的铁锅,倒上水,升起火,把那些烧的乌漆麻黑的器械都扔进去,准备煮沸消毒,然后找了个盘子,倒了些烈酒,把缝合针和线都泡了进去。
诺顿奇怪的问“这是干什么”
“消毒,你的手臂已经感染了,再不注意麻烦就大了。”我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运气真好,还没发烧,体质不错。
继续检查药品,发现那个抠门的莱尔竟然没给麻醉剂,我立刻去找莱尔,可莱尔正忙着给一名伤患截肢,他的小腿似乎被什么砸的稀烂,伤患嘴里咬着一个硬皮革做的皮卷,疼的满头大汗,低沉的哭嚎着,两名士兵正帮忙按着他,我一看,就明白了,要么没有麻药,要么麻药已经用光了,最渗人的是,旁边有个家伙拿着一把烧红的烙铁,准备灼烧止血。
转身出去回到诺顿身边,我抱歉的说“你得忍一下了,我需要割除你伤口附近的腐肉,然后重新缝合,不过,没有麻药了。”
“麻药那是什么东西”格兰在一旁守着锅,一边问道。
懂了,这坑人的世界,没有盐酸利多卡因我忍了,连麻沸散之类的玩意儿都没有离谱啊,总算明白华佗发明麻沸散,是多么大的壮举了,抽空摆个香案,拜祭一下祖师爷吧。
我把装烈酒的水壶递给他“喝两口。”
诺顿点点头,拿起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