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
良久,项凌天一挥手,这些兵士顿时如蒙大赦连忙退下,旋即项凌天又看着项惊雷,项惊鸿两兄弟,面色阴沉难看的很,项凌天随口丢下一句。
“哼,这臭小子,真是胆气渐长呀看来给的教训还不够”
说完,丢下大眼瞪小眼的兄弟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春来阁。
“就完了”待项凌天离开春来阁后,项惊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项惊雷。
项惊雷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项惊鸿“我还以为父皇会把那小子抓回来,一通暴揍呢。”
两人面面相觑,项惊鸿不禁是感叹的说了一句“说真的,今天三弟还真是牛,竟敢那样跟父王说话,换做是大哥你,你敢吗”
“敢敢个屁”项惊雷丢下一句话,也是转头走出了春来阁。
却说并肩王项凌天,一路走回到了自己的别院,屏退了身后跟随的仆从,独自一人推门而入。
进入厢房之中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项凌天原本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的面容,却是犹如春风拂面,笑意粲然
“哈哈哈”项凌天忽然放声大笑,笑的畅快至极,笑的神采飞扬”
项凌天大笑数声后,忽然转身遥遥对着西北虚空处,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了一句
“一定要保护好这混小子,今天过后,那些人恐怕也会蠢蠢欲动了。”
银城西北方向,距离银城足有二十余里的官道上,正一手摇着马鞭,一手拿着酒葫芦的老梁头仰头喝了一口酒,忽然身子一震。
旋即他下意识的高声喊了一句“好”
身后,坐在马车内的主仆二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老梁头的背影,后者佝偻的身躯微微一僵,旋即拖长了那个好字,在后面加上一个酒字
“好酒”
闻言,项云忍不住咧嘴嘲笑“老梁头,你这老小子能有什么好酒,不过是秦风城桂花巷买的三文钱一壶的浊酒罢了,回头本世子不对,是本城主赏你一壶好酒哎哟”
项云不小心说多了话,扯到了嘴角的伤口,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浑身发颤
“妈的,真疼呀”
“哎哟,多谢世子爷了,老头子我一定好好给世子爷赶马,等您的那一壶好酒”老梁头点头哈腰,一副很是谄媚的姿态。
马车内,林婉儿哭的眼泪婆娑,看着一边脸颊已经红肿有些发紫的项云,她轻轻用手中的绣帕,小心翼翼的擦拭项云嘴角的血渍。
马车外面虽然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冻,马车内却是燃着一炉炭火,将车厢映照的红通通的很是温暖。
项云依靠在林婉儿的柔软的肩头,龇牙咧嘴的抽了几口凉气,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句,随着车轱辘滚动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响,项云的鼻息渐渐均匀,竟是沉沉的睡去。
林婉儿小心翼翼的将项云的身子靠的自己更近些,虽然被项云的身子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很是让她感到羞赧,可是当看到项云那凄惨的模样,林婉儿又是忍不住将项云往怀里抱的更紧了些
黑夜的官道上空无一人,世子、丫鬟、马夫一行三人,就这么一路向着西北秦风城的方向赶去
暗中两旁密林内有低沉的兽吼声,还有一道道如同绿色灯笼般幽绿的眼眸,悄然跟随马车前行,甲板上的老梁头朝着两旁密林的方向打了一个酒嗝,旋即,就隐隐听到数道凄厉的呜咽,幽绿眼眸消失不见
三天过后,秦风城东城门,脂粉香气伴随着西北风飘扬,从城门口,迎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吹拂而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