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乎沉寂了太久,终于有了一列马车队伍,带着独一无二的车辙和马蹄印,远远的驶来,进入了银城的视野之内
这一列车队比起其他车队的浩浩荡荡延绵数里的气势来无疑是显得逊色太过,不过是十余辆马车,每辆马车上只装载了一只大小不过数尺长宽,大小的红木箱子,比起其他车队动辄一个马车装上七八个大箱子,重重叠叠,满满当当的模样,它们无疑有些寒酸可怜。
而且这列车队的护卫比之其他的车队动辄百人的规模,也是少了许多,两旁不过是站着十几个身着棉袄的赤手空拳的兵士,骑乘着马匹护送车队前进
车队最前方是一辆四四方方,模样中规中矩,体积不大不小的灰色马车,由一匹模样颇为神骏的黑马拉着前行,马车的车架上,坐着一个手拿马鞭的干瘦老者。
在这冰天雪地里,老者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布褂子,正仰靠在马车车门前,一手拿着一个装满酒的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慢慢悠悠的舞动着手中的马鞭赶着黑马前行。
忽然马车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哎呀世子,您终于醒了”
此时此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的项世子,终于如大梦初醒,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眼前的一切,他最熟悉的唯有身前的林婉儿,此刻正一如当初在凤婷阁那般望着自己。
“婉儿,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项云有些艰难的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问道。
林婉儿见状,连忙将项云仰躺的身子扶了起来,一面拿来水袋,给项云喂了一口,说道“世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啥三天三夜”喝水直接被呛得一口水从口里喷了出来,面上露出惊诧无比的神色。
“这这怎么可能”
“世子,难道你忘记了,三天前你在房间里喝酒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到了现在,我还以为你要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呢。”林婉儿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后怕。
当时项云不仅浑身赤红如血,而且浑身滚烫如同烙铁,更为可怕的是,他身躯表面竟然冒起了黑烟,当时他还以为项云是中了什么奇毒,立刻找来府上的刘先生和张管家。
两人都是深藏不漏的强大武者,通过两人的探查,发现世子身上并无太大的异样,只是饮用了过量的烈性酒,身体有些吃不消,导致通体泛红,浑身发烫。
至于那丝丝缕缕的腥臭黑气,听刘先生说,那是世子体内的杂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自动排除了,这对于世子的身体百益而无一害。
至于为什么发什么这种事情,即便是刘先生和张管家也说不清楚,二人只说这算是项云的福源。
然而项云天生没有灵根,虽然得此机缘,却也没有太大的效用,二人说这话时,林婉儿记得他们脸上都是露出了既羡慕又惋惜的神情。
随后,府上立刻命人用最好的解酒药给项云醒酒,但也不知道是解酒药的功效不够,还是项云喝的酒太烈。
一连灌下七八碗醒酒汤,项云竟然是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反而是呼吸越来越换,睡的越来越沉。
眼见这种情况,刘先生和张管家却是不敢贸然注入云力解酒,担心项云不是武者,云力反而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当下世子府上请了诸多大夫郎中,前来为世子解酒,可谓是使劲了各种方法,但世子还是一直昏睡不醒。
最后还是府里干了几十年马夫的老梁头走了过来,用满是泥土的糙手摸了摸世子的额头,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