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就跟鬼打墙一样一直在同一条街道上打转,一遍又一遍。
一个人孤立无援, 又急又怕之间, 她看见了沙迁的背影。
白念惊喜地冲上前, 从后面拉住沙迁的手腕。
“沙迁。”
沙迁回头, 狭长的眼睛冷淡地扫了白念一眼, 接而疏离地把手从她掌中抽出来。
一记轻轻柔柔的女声传来“阿迁。”
白念这才发现沙迁身边还站着个人。
陆盈盈依在沙迁怀里,带些不满地打量了白念一圈, 她将脑袋枕在沙迁肩膀上,仰头问沙迁“这是谁”
“不认识。”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声音主人同样清冷的视线。沙迁的手搭在陆盈盈的腰上, 揽着陆盈盈便越过白念走开了。
白念猛然惊醒。
她睁开眼睛, 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意识到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白念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噩梦也太可怕了。梦里窒息的感觉在她清醒以后还萦绕心头, 她稍稍回想都呼吸困难。
还好, 只是一场梦。
平缓平缓了情绪, 白念开始端倪四周,疑惑的表情又爬上她的脸颊。
她不是刚做梦醒来吗
她的记忆里,她明明跟沙迁一起入睡的。睡前她还跟沙迁念抱怨说,想吃城西那家小笼包, 可惜城西太远了,想吃得起个大早,她起不来。
怎么一醒来,天却还是黑的怎么一醒来, 她却不是在床上不是在她跟沙迁的家里而是站在一条她不太熟悉的小巷子中央
夜晚的小巷十分暗沉,微弱的路灯形同虚设。
白念没搞清楚情况,只是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
她没注意到身后远处高楼上的巨大广告屏幕,那里赫然显示着20xx年暑假游乐园的广告。
20xx年,那是她读大二的年份。
她也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c大学生会暑假活动文化衫,工作后留长的头发此刻已变短为齐肩的长度,脸上亦多了几分学生气的稚气乖巧。
她就这样丝毫未察觉地一直往前走,直到经过巷子较窄的一处。
几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人蹲在巷子前方抽烟,他们完全没顾及巷子里可能有行人经过,只堵着路围成一团随意聊天。被阻了去路的白念有些害怕,那些人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衣着打扮就挺像小混混,连蹲着都歪脖子歪肩膀的,没个正型。
这时,这群人里有人歪着嘴唇,冲白念吹起口哨。
“美女,去哪里呀怎么一个人呢”
“是不是想从这条路过去呀怕什么想过去你跟哥哥说呀。”
轻浮的嬉笑声此起彼伏,这用词和气氛搞得白念越加不敢往前走。
“别吓着人家。”
清冷的声音也来自这几个人中间,一个低头抽烟的人冷淡地提醒了一句。
是白念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她莫名地将视线投过去,看到了之前被其他人挡住的沙迁。
昏暗无光的路灯其实并不能照亮他的五官,但白念还是一眼便能分辨出来。此时的沙迁坐在光线很差的台阶上,一手随意地搭着膝盖,另一手夹着根烟,熟练且随性地吞吐着。
白念的怒意瞬间就冲上了脑门。
交往以来,白念对沙迁的政策一直是禁烟禁酒。她厌烦死了难闻的烟味,不想吸二手烟,也不想沙迁糟蹋自己的身体,于是她早跟沙迁约法三章,明令不准碰烟,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