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有个新项目,他估摸着可能这周都会没时间去沙迁那边见温故时,却意外在谈判桌上偶遇了温故。
温故公司的部门经理一表人才,谈判直切要点又兼顾了双赢,一场会议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这个叫陈必书的青年才俊身上。唯有李知新,总心不在焉地注意着给陈必书递文件的温故。
散会后,李知新蹲在公司楼下等温故。好不容易看到温故身影,他立刻理了理衣服,以一副偶遇的模样停到温故身边,笑嘻嘻地跟她搭话“诶,这么巧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你看,我们以后是合作伙伴,得搞好关系是不是”
“不好意思。”走在温故旁边的陈必书笑笑,“她没空。”
温故含笑地扫了眼自己身侧的陈必书,没说话。
李知新没意会到个中含义,他问“你们要加班加班也得吃晚饭吧”
陈必书笑“不加班。”
李知新郁闷了“那你干嘛说她没空”
大概也是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识趣的,原本温和谦逊的陈必书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一步跨到李知新跟前。
李知新以为陈必书这架势是要跟他打架呢,怎么知道陈必书却突然笑眯眯地叫温故的名字。
“温故。”
温故抿唇“嗯”
陈必书问“要一起吃晚饭吗”
温故笑出了声,明知故问“陈经理,我为什么要跟你吃饭”
“我以为我们俩已经进入心照不宣的阶段了,看来温小姐没有那个自觉。”陈必书笑笑,拉住温故的手腕越过李知新,“那我们边吃边说,总可以”
看着被拉走却毫不反抗的温故,迟钝如李知新终于明白他这是被人劈头盖脸一顿宣誓主权了。
酒吧里,李知新手里拽着酒杯却没怎么喝酒,他整个都在声情并茂地控诉“我见到温故那个所谓的暧昧对象了人模狗样的玩个屁的暧昧喜欢为什么不直说”
沙迁冷淡地看他“你直说了”
“我那能一样吗我又不是明知道她喜欢我还吊着她你说,一样吗”
“嗯,不一样。”
李知新郁闷地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又问沙迁“那种人比我好吗”
“嗯,没你好。”
连续得到沙迁的肯定,李知新越加愤恨“那样子一看就是虚情假意的小白脸对不对”
“嗯,对。”埋着头的沙迁始终保持着一个语调,李知新说什么,他都不咸不淡地表示支持,只低头喝着他的酒。
到李知新噼里啪啦地控诉一小时,该骂的骂了,气也消了一半的时候,李知新才发现沙迁喝得有点多了。
他疑惑瞥了眼还在喝的沙迁,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沙迁今天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附带任何情绪,可他从坐下开始就安安静静的,不间断的一杯杯喝。李知新回头看了眼才发现,连同加点的几瓶酒,他自己根本没喝几口,全是沙迁一个人喝了。
李知新蹙眉,摇了摇沙迁“对啊。我大部分时候叫你喝酒你从来不理我的,怎么今天会同意出来还这么配合我吐槽。你被别人附身了”
可沙迁已经神志不太清醒,他眼神迷离,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看起来并不能很好回答他的提问。
在李知新的记忆里,沙迁嗜酒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习惯了,自从两年前,沙迁带着伤出现在他眼前,沙迁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太喝酒,不太抽烟,仿佛背着他交了个女朋友,被女朋友管教得妥妥帖帖。这得是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