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白念什么都不想做地倒到床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明明喜欢沙迁,她却要面子地没再向他示过好。可要说讲志气吧,她又没志气地周末不休息,工作日请假一整周地过去照顾人。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矛盾,这么拿不起又放不下。
她明明连表白都没真正开口表白过,就被沙迁用言语,用行动拒绝了无数次。
刚刚的道别,只有她在难过。
沙迁很冷淡,冷淡到白念企图幻想他是舍不得的,都找不到一丁点凭证。
在照顾沙迁的这几天里,她还曾经偷听到过李知新跟沙迁的谈话。
阿迁,你这是没看上人家。
我是没打算找。
那不就是没看上人家吗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难受。
白念翻了个身。
反正他现在也调养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这么想着,白念蒙上被子就要睡觉。
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又全是沙迁的脸。
冷淡的眸子,棱角鲜明的侧脸,明明有着温和好看的五官,可狭长的眼睛总是透着冰凉的静默。
白念实在很想知道,那张脸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一定很好看。
第二天,沙迁拄着拐杖倚在医院门口等李知新。
李知新办完手续,他看了眼沙迁,笑道“怎么今天没人管着你,不适应了”
沙迁低头掏烟,冷淡道“别净说些有的没的。”
沙迁当然知道白念不会来,他已经拒绝过白念很多次了,女孩子家脸皮薄,不可能还过来看他冷脸。
沙迁才掏出打火机,就仿佛条件反射一般给关上了。
脑子的第一反应竟是会被骂。
连白念的声音都能很还原地晃过脑海“你现在养伤,不能吸烟。”
沙迁将打火机放进口袋,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包烟,想着还是扔掉才不容易忍不住。
李知新莫名道“怎么又不抽了。”
沙迁合上烟盒“你去开车吧,我去扔个东西。”
李知新去取车,沙迁则拄着拐杖去到街道转角的垃圾桶扔了那包烟。
回来的时候,沙迁看见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从街道另一头跑来。
白念。
她没有看见在转角的沙迁,而是直接奔向了正准备开车的李知新。
“白念”李知新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白念停下,还有些喘息“沙迁呢办完手续了吗我怕你们东西多,拿不过来,就”
远远的,沙迁看见李知新露出一个使坏的表情,他心里不禁有些不详的预感。
李知新这人,鬼点子特多,爱搞些毫无必要的恶作剧,他该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开白念玩笑吧
沙迁的揣测还未结束,远处李知新已故意哭丧起脸,一副遇到大事的表情“我不知道,我没找到阿迁。明明说好今天出院接他的,医院却说他昨晚就提前出院回家了。这不是扯吗我跟他就住一起,他回没回家我能不知道现在就是人也找不到,手机也没人接。”
白念被吓得不轻,顿时惨白了脸色“你再打打呢”
“没用,打了一百次了。”李知新卖力地表演,“我现在怀疑他是不是一个人,腿脚不便的,不会过街时遇到车祸什么的了吧听说昨天这条路就有事故呢,真的急死我了。”
白念听到李知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