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停在一座很小的村庄路口,就是哈迪所说的十松庄。这座村庄修建在一片地势相对平坦一些的山地之上。这片山地里面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树木,不知道十松庄这个名字是不是这么来的。
“谢谢你,哈迪。那我们回头见了。”淳于晏跳下牛车,对哈迪挥手说道。
然而这时候他才发现,拉着牛车的哪儿是什么两只牛,分明是一只有两颗脑袋的牛这让他不由得愣了愣。
哈迪也挥了挥手说道“行啊小伙子,下次有机会再见格拉西老头,这个小伙子是我朋友,你可得好好招待一下他啊”
后一句话他是对着旁边另一个带着大檐帽的老头说的。
这个老头也是个挺豁达的人,他笑了一声说道“没问题我老伴已经做好了可口的刀片榖浓汤了,这个小伙子和他女朋友肯定会吃得饱饱的。”
哈迪最后冲淳于晏点点头,一挥皮鞭,驾着双头牛车渐渐远去了。
“走吧小伙子,来尝尝我老伴的手艺。”格拉西老头端过来一个破破烂烂的铝盆,里面盛着满满的浓汤,看起来似乎是一种类似大麦的作物。
淳于晏端起来喝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麦香味充斥着口腔,但是却依然有些涩口。要说口感的话,和大米粥比起来自然是不如,但是
淳于晏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周围,都是一些非常破败的房屋。这个感觉很像废墟城,都是在房屋的废墟之上用木板铁皮修补一下,勉强算是不漏雨就了事。而且那些铁皮都锈迹斑斑,木板上也到处是霉菌,应该是有很长的年头了。
这样一个甚至连难民营都算不上的村庄里面,能吃到这样的浓汤,也不能奢望太多了。
壹壹也从老太太的手中接过一碗刀片榖浓汤,大口大口地喝着。
格拉西老头爱怜地看着壹壹,又看了看淳于晏,小心的问道“你们真的是昨天晚上喝得烂醉如泥,然后老哈迪才把你们送来的”
淳于晏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个关键点,但是却完全不露声色,很自然地回答“是啊,昨天听老哈迪说我们喝了整整一箱朗姆酒,其实我最开始是在喝啤酒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喝朗姆酒的。”
说着他还颇为懊恼地揉了揉额头。
听到他确实是喝醉了之后,老两口明显松了一口气,老头子的态度也热络起来。
“小伙子,你是从哪儿来的啊”格拉西问道。
“我和我养女在华盛顿特区那边做雇佣兵。”淳于晏之前在老哈迪口中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他现学现卖给自己编了一个。
格拉西脸色顿时一变,连拿碗的手都明显抖了一下,“你们是枪手的人”
淳于晏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枪手是什么”
“也是一伙雇佣兵。”格拉西显然是在很小心地组织着词汇。
“不,我的雇佣兵组织叫做狼群。我们主要是接一些商队护卫的活儿。”淳于晏回答。
格拉西又松了一口气,“哦狼群是吧,没听过。”
“这个姑娘,是你的养女”老太婆奇怪的问道“你们年轻相差没那么大吧”
壹壹从刚才开始就对养女这个说法非常不爽了,她抱住淳于晏的胳膊,不悦地说道“我就是爸爸的女儿不是养女”
淳于晏轻叹一声,再次发挥他奥斯卡级别的演技。摸了摸壹壹的头发,怜惜地说道“我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
并不需要说太多,这个神态和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格拉西和他老伴也果然得到了淳于晏想要他们得到的答案,点点头,看向两人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这个不大不小的尴尬被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