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幕,足以让宁卫民也和其他宾客一样看呆了,给震惊了,继而喝起彩来
一时间,他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上辈子逛环球影城的特效屋呢。
京剧虹桥赠珠中凌波仙子及其驱使的水族造型
没的说,今天这戏安排的太好了。
就冲这眼前这一幕,他就觉得再多的钱花得都不冤枉。
毫无疑问,摘金奇缘拍出来的文化输出质地也更高了。
而且只要这部电影火了,那芸园今后在京城肯定也是百分百要让影迷朝圣般的存在。
真是人间处处有惊喜啊。
连他都没想到,老爷子还给他藏了这么一手。
他这才明白,难怪拍戏前,还得老爷子亲自去带人熟悉场地呢。
太绝了
要是二百年前,怕是西方人做梦也想不出,戏剧舞台还能有这样的表现形式。
只是可惜,自国家蒙难以来,至今不足百年,却有太多精彩的东西都流失了,我们今天的人既是想尽办法,又能了解多少祖先的智慧呢
在这广袤的世界舞台上,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又充满悲欢离合的画卷。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离去有人留。有人没事玩失恋,有人总想到白头。有人遇人不淑慧,有人可遇不可求。有人千言不解恨,有人一剑便封喉。有人原地总踏步,有人更上一楼啊。
就在宁卫民坐在芸园的戏楼,在娇妻的陪伴下和霍延平把酒言欢的时候。
就在康术德和江念芸看着这一对风华正茂的年轻夫妻,彼此露出微笑的时候。
他们又怎会知道,哪怕同在这个城市的别处,还有不少和他们的人生有关联的人,或许正因了他们的幸福而悲痛欲绝,烦恼不尽
蓝家,已经退休的蓝教授正在教训儿子。
“混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关他的消息不要让你妹妹知道,你为什么还把这样的东西带回来”
“爸,这杂志真不是我带回来的。”
蓝铮则显得很冤枉,看了看摊在桌子上的那本最新一期的大众电影,看了看上面松本庆子和宁卫民“相亲相爱”的合影,他费力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悦悦反正跑不出你们两口子”
“爸,蓝岚已经工作了,她自己又是学印刷的,您觉得咱们还能像她考大学时候那样封锁她一切消息渠道吗不可能的。何况,那个人现在也今非昔比了。他的消息,就连晚报和日报也层出不穷呢,您不想让蓝岚看到,可总不能连家里的报纸也扔掉把”
“哎”蓝教授愁云惨雾般的哀叹一声,看着女儿紧闭的房门喃喃自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难道难道我”
后面的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几乎于此同时,在魏家胡同口儿,有一个干瘦如柴,头发几乎全白,孤零零的老太太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远远的戏楼发呆。
不用搭话,仅从眼神里,就能看出这是个精神有点异常之人。
所以经过路过的人虽有,却不敢随意过问。
果不其然,又过去了十分钟,一个年纪大概六十余岁,看着像是其老伴儿的人则匆匆赶到这里
在看到老太太的一瞬间,大大舒出一口气,总算放了心。
而只从他跑的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样子,就足见其焦虑与急切。
“哎呀,你你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