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咱们谁也不是做官的。钱比权实在,永远能傍身。可对你来说,
多少钱是够啊该知足了。不是我这当哥的说你,你目前最应该考虑的不是怎么赚钱了,而是个人问题了。学学我吧,能生出儿子来才是真本事,否则你那么些家业留给谁啊哪怕你要生个闺女呢,我们也能结个亲家不是吗」
「哎哎,你丫还千万别犯小心眼。我可不是惦记你的财产啊。我就是不如你能搂钱,那我儿子今后也照样是百万富翁啊。何况事实证明,我的能力也不比你差啊。你看,我把坛宫给你管得多好不但杜阳毛儿让我给理顺了,现在见着我规规矩矩,听话着呢。你交代我的那些事儿,也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你那些古董、字画、木器,我一天给你盘两遍。这是多大的工程除了我谁这么上心替你看着你这些家当啊工艺品和烟酒的事儿我也没让别人过手,你的那份都存进你给的账户里了。你就好好谢谢我吧。知不知道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我自己干这事儿多大风险更别说还得顶着压力,四处托关系找人,把公账私账里的钱都按你的要求,换成日元了。」
「你呀你呀,够麻烦的,越说我越气,交你这朋友我这辈子也轻快不了。而你唯一做对的,就是终于肯让位,把饭庄交给我管了。我还跟你说,其实老子不光能守成,一样能打天下。真出去开分店也不比你们谁差。只不过是懒得去争,不愿意去抢罢了。哎,我这叫韬光养晦,把机会让给别人,懂不懂咱从来不干那瘦驴拉硬屎的事儿」
不得不说,张士慧借此来获得了充分的精神抚慰,灵魂满足。
然而就在张士慧正口吐飞沫,说到起劲的时候呢。
恰巧此时,办公室的门也敲响了。
「谁呀什么事儿进来吧」
被这声音打断兴致的张士慧当然满心的不乐意了。
他从办公桌出熘下来了,整了整衬衣,掐灭了雪茄,满脸阴沉坐在位子上。
结果进来的是刘建兴,张士慧倒不好给脸色看了,脸色反而见缓。
因为这小子就是当初配合宁卫民,整了江浩他们几个的那个服务员。
如今已经被提上来当领班了,这也算是宁卫民在坛宫的亲信。
常言道,打狗不是还得看主人嘛,对这小子好点,也是给宁卫民面子。
何况这刘建兴也确实有要紧事来汇报,并非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缘无故来打扰。
「张总,您快去看看吧。皇乾殿,那屋客人都喝多了,尤其咱天坛公园的园长大人,那都喝睡过去了。您看这怎么是好这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喝成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咱是给送医院啊,还是送家去啊」
「什么什么园长喝多了」
一听这话,张士慧就「蹭」的站起来了,紧跟着皱起眉头。
「不能吧谁敢灌他的酒啊。」
其实不怪他这么疑惑,今天天坛公园的领导们在坛宫包间里订下了两桌酒席。
别看规格挺高,各种美味菜肴如流水般送来,一瓶瓶五粮液也启开了瓶塞,倾倒在高脚杯里。
可这不是招待外客的,而是因为中秋和国庆即将到来,园长才把自己一个月的消费券都贡献了出来,专程为了即将开办的首届天坛灯会,鼓舞下属们的士气的。
整个席面上,就这老头官位最大。
其余人都是他的部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借敬酒表达敬意,用凑趣的话哄领导高兴。
老头子顶多也就是举杯沾沾嘴唇意思意思,怎么可能喝高了呢
可没想到,刘建兴的回应更让张士慧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