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京也不逞多让,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咬牙切齿的说。
“我是没本事,也没气节,可我够大度的了。要换另外一个人做你丈夫,早把你给掐死了。是的,我是忘了不少事儿。可我想,有些事我还是忘了的好,要是说出来大家脸上可都不好看。没错,你弄来那么多的好东西可你敢说是怎么弄来的吗天知道你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用什么方式弄来的。我才为错看了人后悔呢”
“年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出来少这么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
“天呀,好像我冤枉你了似的,你自己究竟干过些什么龌龊事,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干什么了我”
“好,我也不怕丑了,我把话明摆在这儿,你可不要觉得受刺激。你跟李仲乱搞男女关系,为了几个钱就把自己卖了。娶了你,我算倒了血霉,做你们江家的金龟婿就是个活王八”
“姓年的,你血口喷人今天我跟你拼了你”
说着,江惠用头向年京的胸口撞去。
年京则用手一挡,顺势推了她一把。
结果江惠的身子一歪就滚倒在床上去了。
余势不绝,又撞在床头柜上,手臂把一个玻璃杯带下地。
跟着一声脆响,玻璃屑碎了一地,正如这间屋内破碎的情感。
“你打我你敢打我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
江惠爬起来后,不敢置信的嚷叫起来,跟着就眼泪了滚下来。
年京也有点傻了,虽然他是做梦都想夫纲大振,真恨不得好好打一顿自己的老婆。
可实际上他却没有这样的胆量。
他对老丈人,包括大舅哥,都是怕到骨子里的,怎么也不敢突破这样的界限。
于是他惊奇的看着江惠,厉声分辨起来。
“什么我打你你可真像个泼妇一样的胡搅蛮缠自己做了这样的丑事,居然还呈现出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这么黑白颠倒,简直天下奇闻。我真是服了你们江家的家教了。这就是你们干部子女的素质妈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就你这样的老婆,恕我高攀不起,真不敢要了”
平心而论,江惠刚才的言论其实也只是负气的矫情。
谁家夫妻俩干起架来,都是这样的,原本江惠也不愿意把事闹大。
但瞧丈夫这样退却,又口出如此决绝的话,鄙恨得不复伤心。
忍不住再次嘶声大骂,“你去死吧我恨你我再不要看见你离就离,谁怕谁”
而她还嫌不够狠,顺手抓起桌上一个木头梳子尽力扔过去。
年京正开口要针锋相对还以颜色,却没料到江惠居然用上暗器。
一个错愕,躲闪不及。
结果梳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颊上,让他立刻捂着脸“啊哟“叫痛。
而这把梳子随后迸到地上,也折为两段。
年京再度惊骇,江惠会下这样毒手。
看她扶桌僵立,泪渍的脸像死灰,两眼全红,鼻孔翕开,嘴咽唾沫,又可恨又可怕。
他意识到今天的吵闹已经彻底脱离了控制,也不敢再计较了。
只嘴硬着说,“行啊你个臭娘们真够狠的啊这还是我欺负你吗我看你是狠不得要我的命。难怪说最毒妇人心。既然如此,咱们也没必要过下去了。我可不像最后落个武大郎的下场。”
“你也用不着矢口否认,做出一副可怜样来了。好男不跟女斗,我走就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