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乱七八糟的事太多,看潘月琳和神情,这样的麻烦大约是层出不穷,还不算最严重的。
米琪不动声色的看了陆岳涛一眼,陆岳涛却是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得,在对着一盘水煮鱼发动猛攻。
讲真,别看这地方到处都是煤矿,可养出来的鱼味道还真不错,又滑又嫩,鲜嫩多汁的,说起来,和丰矿的大厨也相当可以,一个煤矿的餐厅小灶,竟然能烧出这种味道来,可见煤矿的老板,对于饮食,是有一定的讲究的。
这样的人,让陆岳涛相信,她完全无欲无求,张嘴就是我一个女人家做不来这些事,怎么可能吃喝住行,包括矿区的绿化,这都是需要钱来支持的。
所以对于齐大山和潘月琳之间,也不知道是演戏,还是对戏的这番话,陆岳涛只当没听见,继续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管,只拿分红的架势来,面带微笑,一言不发。
潘月琳笑笑,道“这地方民风就是这样,已经养成习惯了,齐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乡下地方,合同有什么用真动武,闹出事来,还不是息事宁人,谁有钱谁倒霉啊。”
“那你就一直任由他们闹”齐大山看了陆岳涛一眼“小陆,你脑子好,有没有什么办法给这帮人治一治”
陆岳涛从水煮鱼里抬起头,微微一愣,紧跟着说道“按合同办事呗,欠人家的钱,还给人家不就完了本来就是矿上说好了给钱,一直拖着没给嘛,他们无非是要债的手段激烈了一点,能理解。”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堵着门不让生产,都能接受”齐大山说。
陆岳涛微微一沉吟,摇头说道“齐老板,我觉得话不是这么说,农民有他劣根性的一面,这我承认,但是反过来讲,他这个劣根性从哪来的呢还不是因为没文化、没钱、穷嘛,他要是跟我们似得,出门坐小轿车,在城里上大学,几十年下来,他这个劣根性也没了,他也相当有文化有素质讲文明的好人。就说这欠钱吧”
陆岳涛看了眼潘月琳,笑道“潘总,咱们都是做老板的,平心而论,要是几个农民,客客气气的,按照法律法规,来跟你走流程要债,你能给嘛反正我要是缺钱的时候,绝对不会给。反过来,他们闹一闹,我怕事情搞大了,耽误生产经营,县里再压一压,那我这么一权衡,舍财保平安,还是给钱吧。”
潘月琳抿嘴一笑“是,陆总这话说得透彻,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这样,恶性循环,比得就是谁更豁得出去,谁更没底线,什么污糟事都能干得出来。”
这话后半句,也不晓得是说给谁听得。
说到底,在场的三个老板,背后都没少干过所谓的污糟事,缺德事,陆岳涛这辈子经商时间断,相对少一些,上辈子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良人士。
“三民啊,这样吧,你去把账上的钱拢一拢,如果不够呢,有多少先拿多少,尽量先安抚住。”潘月琳说。
孙三民点了点头,又转身走了。
“哎潘总,这位孙矿长我看言辞谈吐,很有文化气息啊。”陆岳涛扯开了话题,随口闲聊说。
“三民啊,那你是来得迟,不晓得他的出身。”接话的是齐大山,他呵呵笑道“前几年,那可是咱们县里的班子成员,上面重点培养的对象,那谈吐气质,和我手下这些经理矿长,那能一样吗”
“官场也累,做做生意嘛,虽说同样少不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麻烦,好歹心自由。”潘月琳笑道。
一顿饭吃饭,几方面人马算是见面认识了,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