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楚瑾素来清正端方, 爱民如子, 又有战功赫赫, 在朝堂有大批臣子拥护,在乡野有民心声望。可如今, 竟被顺王查出他做下私吞赋税中饱私囊的丑事
朝堂之上,顺王一派的官员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般, 疯狂地朝太子楚瑾发出攻势。
“陛下,太子詹事为东宫属官,若是没有太子殿下的默许, 他怎敢做下此事”一切都是太子殿下指使的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锦衣玉食,为何要偷截赋税, 臣斗胆猜测这赋税都流入了兵士的腹中。”太子殿下拥兵自重,定有所谋
“太子殿下执意不肯交出金甲卫的兵权,如今又在陛下您的治域之下肆无忌惮地吞下赋税,其心可诛啊。”太子殿下贪恋兵权,不敬父,不尊上, 意欲谋反
拥护太子的朝臣也开始出言反驳,“仅凭一面之词, 顺王就断定此事是太子殿下所为, 依臣看, 顺王更适合去大理寺而不是户部。”
“太子殿下已为储君,名正言顺,根本不需使用这些子手段,反倒是某些人狼子野心,栽赃陷害太子殿下,意欲谋得储君之位。”
“金甲卫本就是太子殿下一手组建,兵权在他手中合情合理。赋税一事还未下定论,某些人就想给太子殿下定罪。真是可笑至极”
太子立于殿中,闻得顺王一脉官员对他的各种污蔑,只轻轻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后有官员反驳,他也未置一词,只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望向龙椅之上的皇帝。
“太子,你东宫属官与赋税之案牵连颇深,你有何话可说”楚明帝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嫡长子,内心因着元敬皇后对他的愧疚已经荡然无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已经长成了一只羽翼丰满的雄鹰,也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儿臣未做下截留赋税一事,也未谎报策令。”太子眸光锐利,表情矜傲,朝服上绣的金龙隐隐透着一股威慑,直接开口否认了此事,语气冷淡。
察觉到楚明帝和太子殿下之间的波涛汹涌,朝堂也不再争端,垂头安静下来。
只顺王脸上闪过戾色,一反常态插了话,“皇兄,本王已得了太子詹事的供词,他已经承认此事为你太子殿下一手策划。父皇也已经看过那供词,你不要再狡辩了。
”
“不错,东宫的詹事府是你太子所掌,太子詹事的供词朕看了,一切皆是你楚瑾指使。太子,是朕看岔你了”楚明帝怒意尽显,一手拍在龙椅的把手上,看向太子的目光俱是冰冷。
太子眸光一动,也冷下了脸,他往后斜睨了一眼隐约有些激动的顺王,抬了抬手。户部尚书出列,双手捧着一个折子,轰然跪与殿上,高声呼,“陛下,事关太子殿下与户部,臣有事禀报。”
“讲。”楚明帝忍不住咳了一声,眼神阴郁。
“陛下,太子殿下截留赋税一事完全是无稽之谈。事实上,从京畿地区的州县多收的赋税早在数月前原封不动地一笔一笔退还给百姓,户部另有账册记录。顺王殿下初入户部,想必未将账册看全,才使太子殿下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户部尚书心中庆幸,当初春种察觉京畿州县赋税有出入,殿下便立刻妥善处置了,不然今日他这个户部尚书也定要有一场牢狱之灾。
“呵,顺王刚理朝政,是未将账册看全还是有意为之谁能说得清楚啊”承恩公出言嘲讽。
顺王皱眉,却不愿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急声道,“太子詹事已经认罪,谎报策令又当何解”
太子轻描淡写地回他,“户部下达策令,地方官员是否遵守并不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