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贵妃还未有动静,宴会前一天,福寿突然神情惊慌地唤自己到书房那边。
章洄初次见福寿额上冒出了冷汗,抖抖索索连话都说不齐全的模样。
“娘娘,殿下请您到书房那边。”他脸色苍白,躬着身,“殿下应是怒了。”
章洄闻言便撩了裙摆,形色匆匆地跑到了书房,太子表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次福寿唤她定是大事。
“太子哥哥,您唤洄儿何事”章洄扑到他面前,她人站定,就觉得一股森寒的戾气直面冲来。
太子的书房宽大明亮,四周立有侍卫,章洄进去时,铜制的烛架倒了一台,稍显晦暗,侍卫皆跪在地上噤了声。殿中人眉眼压得很低,嘴唇紧抿,看见她人眼皮微掀。随后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坚硬若铁壁的胸膛牢牢地压着她的脸。
章洄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双臂箍住自己的腰,几欲掐断。她的呼吸有些不畅,但察觉到男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杀气,只任他抱着。
“孤无事,回吧。”书房一角的熏炉依旧燃着,待章洄的脸染上了红晕,太子开了口,声音已然平缓,探不明情绪。
书房距寝殿约有百米,章洄的小手悄悄地覆上了男人宽大的手掌,手指在他手心轻勾。她不知书房发生了何事,但太子表哥惯来喜爱她私下里亲密的小动作。成亲月余,她对男人摸得七七八八,知道怎么让他开心起来。
楚瑾脚步声微顿,侧头看她,女子扬起一抹笑容,红唇微微的翘着,看不出有丝毫阴霾与烦扰。
“明日宫宴的衣服可选了”清风略凉,到了寝殿之中,他开口问道。
章洄对他的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诚实如她,指了指绿墨备好在箱笼的衣服,道,“准备好了。”
楚瑾略扫了一眼,湖色的宫装,样式中规中矩,“孤记得尚衣局前些日子送来一件绮红色烟罗凤羽裙,与洄儿甚是相配。”
章洄对衣服不甚在意,当即便说,“那我明日穿太子哥哥说的那件。”
楚瑾唇角微勾,周身的戾气仿若消弭了一般,随口吩咐福寿,“命人传晚膳。”
福寿这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好在有太子妃,不然他甚至怀疑殿下敢命人直接砍了吴贵妃。他躬身而退,回想起方才殿下接到承乾宫探子报的密信,怒不可遏地一掌挥断了铜制的烛架,后背一凉,敢动殿下心尖上的人,贵妃这是上赶着找死
章洄边用膳边偷偷看大腿,居然发现他心情还不错,眼中温和,完全不见书房暴怒的狠厉。她摇了摇头,男人心海底针,心思真难猜
两人用完晚膳,楚瑾又出了寝殿,章洄约莫着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才缓缓归来。
章洄沐浴完,已经换上了寝衣,手中正拿着表妹赠与的小黄书偷偷摸摸地看。她眼角余光瞥见太子表哥进来,面不改色地将小黄书合上,放在一处箱中。
“太子哥哥,快来入寝吧,明日宫宴辰时便要起身。”章洄躺在最里侧,规规矩矩地阖上了眼睛,向太子表哥展示一秒入睡的独家技能。明日宫宴,她想睡个安稳觉,不想今晚太子表哥来折腾她。
楚瑾没有说破她的小心思,一手环着女子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章洄难得早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雄赳赳气昂昂仿若就要奔赴战场。
楚瑾见她神色紧张兮兮,淡淡说了一句,“宫宴上随心便好,不必绷着,酒水膳食也可凭着喜好享用。”
章洄颔首,太子表哥神色一派淡定自若,她也不由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