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一手掐住她的腰,沉声道,“表妹还有一句话未说,孤帮你说了。表妹不仅不想怀有孤的孩子,而且也不欲一直待在宫中,想在宫外自由惬意地活着。”
男人的目光冷了冷,想起洞房花烛夜,自己忍不住闷声在她身中放肆,她咬唇闪躲的场景。可终究怜惜怀中人初次,他抱着人平息了心火。
可昨夜伊始,她依旧如此,楚瑾心思何其机敏,猜测到一丁半点怀中人的想法。当即,眉间涌了狠戾,后面便失了分寸尽兴施为,直至她细声呜咽瘫在了床榻之上,才停了下来。
章洄咕隆一下咽了咽口水,自己的小心思他全都看在眼中。
一下子便慌了,双手环住他的腰,讨好地朝着他笑,“太子哥哥,洄儿这也是没有心理准备自己会成为太子妃。而且这也不能全怪洄儿,谁让您和我说,是迫于形势才选我做太子妃的。”
说着她又有些愤愤不平,当时太子选妃可和自己没有任何干系,她有这样的反应完全符合常理。
“表妹是怪起孤来了,孤也说过,如若表妹不愿为太子妃,孤会即刻进宫请父皇收回成命。表妹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这一句话就令章洄心虚不已,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对上太子表哥的视线。
“所以,孤宫中有无姬妾还看表妹是否安安分分做这个太子妃。至于子嗣之事,孤不强求,有是好事,没有便也无甚要紧的。”
楚瑾态度不容拒绝地拿开她环在腰间的手臂,语气冷淡。
章洄垂头丧气地收回了手臂,心中大骂自己,渣女,翻车了吧,活该
下了马车直到了东宫,太子殿下都未再看她一眼,章洄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乖巧十足,活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
到了夜里,沐浴过后,她缩在床榻最里侧,双手搭在小腹上,时不时地往床幔之外瞄一眼。烛光还亮着,可榻上只有她一人,她暗暗猜测,太子表哥生了她的气,不会是要和她分床而眠吧。
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她叹了一口气,用锦被蒙住自己的脑袋,侧了身子睡过去。
过了子时,才有一只大手拉开了她头上的锦被,面色如常的躺在她身旁,愿还是不愿,他都要趁这个机会让她认清事实。
次日,章洄拥着被子坐起身,床榻的另一侧空空落落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她见此耷拉了脑袋,太子表哥昨夜定是与她分床而眠了,她梦中闻到的龙涎香气果然是假的。
“绿墨,本宫起身了。”恹恹地对着外殿叫了一声,章洄坐在榻上发起呆来,她要怎么挽回太子表哥被她伤害的心啊
“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殿下去上朝还未归来,交代说让您一人用早膳便可。”绿墨替她备了衣服,梳了发髻,又将太子的动向说与她听。
章洄哦了一声,到了外殿用早膳,早膳很精美,香气十足。可她竟然提不起半点食欲,只草草地喝了一碗粥,用了一笼虾饺便作罢了。
绿墨服侍她用膳,见此面上带了担忧,“娘娘,您只用了这么点早膳,等下没有精神可怎么是好”
旁边站立的掌事宫女竹月颇为讶异的抬了头,她可是瞧得分明,太子妃足足进了一碗粥,虾饺虽小也进了六只啊,宫里的娘娘们早膳一块糕点便已足以
“闲来无事,本宫到东宫其他地方逛逛。”章洄擦拭了唇角,站起身来,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不若好好看看这东宫,揣摩一下太子表哥的喜好。
上次那只帝王绿的戒指送到了雷点上,这次她要投其所好,好消消太子表哥的气。
她到今日还未摸清东宫的每一处地方,于是掌事宫女便跟在她身后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