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太子进了书房,他人虽在别院,但东宫的一些事务还是要及时处理。
章洄则是待在院中玩耍,她让厨房的人保存了鸡身上的尾羽,成功制作了大楚第一只鸡毛毽子。
“绿墨,接着。”隆冬时节,正是活动筋骨的好时候,章洄的小腿一个灵活地摆动,红色的鸡毛毽子朝着绿墨那边而去。
别院的婢女还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不一会儿便喜欢上了,安和县主亲身上阵,她们也被带着活跃起来。一时间,女子的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庭院。
楚瑾耳朵微动,脸上闪过一抹微笑,表妹性子鲜活,在哪里都能活的很快乐。
如此这般,一人处理公务,一人给自己找乐子,到了时间两人一同用膳。短暂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太后寿宴的前一天,章洄终于离开了太子别院回了承恩公府,太子也在她离去不久回了东宫。
章洄坐在马车上,脸上嘴角一直翘起,抑制不住的开心。待在太子表哥那里可真是舒坦,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哄着他不要生气,她想干嘛就能干嘛。
“吁”马车猛地停下来,马的嘶吼声伴着女童的大哭声响起。
章洄眉心一跳,绿墨连忙打开了车门,往外看了几眼,“小姐,是一位女童跑到了路中央,还好没被马车撞到。”
章洄闻言记忆中闪过熟悉的一幕,她柳眉微蹙,下了马车。女童还在哇哇大哭着,泪水哗哗的往下落,很快便沾湿了抱着她那人的衣襟。
“你们怎么驾车的,伤到人怎么是好”抱着女童的男子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纪,眼神凌厉地看着马夫,嘴中怒喝,鼻梁的一道疤痕外的显眼。
“实在抱歉,这位小姑娘可有受伤我们愿意赔偿。”章洄对上那男子有一瞬间的怔然,轻声致歉,她朝绿墨使了个眼色,绿墨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谢越仔细打量了眼前明眸皓齿的女子,这才神色缓和下来,接过了银子将女童和银子都交与了焦急赶过来的妇人。
“你这女子,还算明事理。”身着藏蓝色锦袍的谢小将军这么多年初次回楚京城,刚从了城门口进来,就看到一女童即将丧身于马车之下,他施展身手好险才将女童捞了起来。
看那马车宽大而精巧,他就猜测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是蛮横之人。不过车上的女子下来态度还算不错,谢越也就不多计较了,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名讳”章洄掩了神色,灼灼的目光看着气质阳光的青年男子。
谢越被她那样盯着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双臂环抱于胸前,“你个小娘子打听小爷的名讳做什么”
“公子为人赤诚,我一见就觉得与公子有缘。”章洄眼神有些复杂,如果她没猜错这人便是书中的谢将军,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人物,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无奈却死的那般不光彩。
众所周知,每本爱情小说中,男主角女主角之间的感情中总是穿插着男二女二,男二往往为了女主角深情似海却永远逃不脱下场凄惨的命运,女二通常对男主角求而不得嫉妒陷害女主角。
不错,这位鼻梁带疤的男子便是男二谢越了,他是平阳候的幼子,年少从军,爱上了女主宁秋秋,最终却在平定北胡作乱的时候因女主和男主的一场误会而被人万箭穿心。
“你你这女子真不知羞”谢小将军瞠目结舌,他多年未回楚京城,女子作风都这么大胆了他耳垂染了红色,第一次被人当众示爱,慌不择路地跑了。
章洄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嘴角抽搐,心中郁闷,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