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子有了亲生儿子罗北,对罗壮就不那么上心了。好在罗壮已经会走、会说、离得开手脚,日常的饮食起居罗望母亲就能照料。罗望带他到刘家和宝儿玩了几次,两个人就喜欢上了,罗望乐得让两个孩子一起玩耍,林兰英也常常把宝儿带到罗家,有时候一玩就是一整天,日子一长,两个孩子对长辈的称呼就乱了,刘宝儿跟着罗壮称呼罗望为爸爸、刘英子为娘。罗壮跟着刘宝儿称呼林兰英为妈妈。
林兰英调笑着说:“罗大掌柜,谁叫你让壮儿随你们那边风俗称呼父母亲的,存心占便宜是不是。”罗望纠正几次没有多大作用,也就随他们去了。刘英子却很是纠结,壮儿叫自己娘的时候一遍遍地教孩子:“叫妈妈,叫爹,”儿子却说:“不嘛,娘。”
林兰英一大早就带着儿子来到了罗家,罗望接住宝儿亲了亲说:“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壮儿还没醒呢。”
“这孩子几天没来,着急了,天不亮就醒来闹着要找壮儿玩,只好顺着他了。我去叫醒壮儿吧。”
“不急,快醒了,刘甲忙啥呢,回来了也没登过门,从不照面。”
刘英子上前抱过孩子说:“姐,你们进屋喧,外面凉,我带孩子们去玩。”又大声喊方苗上茶、上点心。
“人家当局长了,忙的不可开交,哥,刘甲这两年花了三万多大洋,昨晚爹问他,只说是买药了,你知道不”
罗望挠挠头说:“知道,田掌柜来信说了。”
“原来你们啥都知道,就瞒着我啊,你说他一个单身,买那么多药弄啥,还有啥我不知道的,你得告诉我。”林兰英说着话,眼睛里眼泪直打旋儿。
“兰英妹子糊涂了不是,人家在干大事呢,别乱猜,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咱得相信他不是吗面粉厂有事,得走了,你们和孩子玩吧。”罗望不敢再逗留,紧着推车出了街门。
傍晚回来,林兰英还在家,罗望看到三个孩子玩的土猴儿一样,抱起小北问:“哥哥带你玩啥呐,咋弄了一身土,”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说:“哥哥、我尿尿玩泥巴巴。”罗望埋怨刘英子道:“孩子弄成这样也不管管。”
刘英子说:“姐说了,男孩子都是一身泥、一身土长大的。”林兰英在一边帮腔:“罗大掌柜,你小时候没有尿尿和泥玩过吗”罗望无语。
吃晚饭时刘甲来了,一进门就嘻嘻哈哈地说:“大妈、嫂子,回来的匆忙,没带礼物,别见怪啊。我这小侄儿叫人心疼。”抱起小北亲了下脑门,掏出个小金锁挂在孩子脖子上。宝儿扑过来抱着刘甲一条腿说:“爹爹,我也要。”壮儿也跟着抱另一条腿说:“爹爹,我也要。”刘甲放下小北说:“你们都有,你们的妈妈藏起来了。”两个孩子都拉着林兰英的衣服吵吵:“妈妈,要,和弟弟的一样。”
刘甲拍打着身上的土说:“这都是哪儿和哪儿,这个乱呐,你们咋教孩子的。”
罗望说:“看你这打扮,礼帽、皮鞋,黑呢子大衣,局长当的很滋润阿。哪天有时间了给你接风。”
“忙死了,搞卫生、挂横幅、插彩旗,组织欢迎队伍。明天中央大员就到了,等人走了再说吧,快给弄吃的,饿死人呢嘛。”
“什么大人物,这么兴师动众的。”
“是谁不知道,反正官不小,我爹他们商会也在忙这事呢,咋没叫你去张罗。”
“可能是我忙,大掌柜不想把我扯进去吧。吃饭。”
刘甲说:“吃完饭你送一下兰英,我还有点事。”
罗望猜对了一半,刘元柱的确不想把罗望扯进去,却不是因为罗望忙。
伊清阁的包厢里,刘元柱正在和饭庄老板对着一张图在谋划,商量好后,刘元柱问:“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