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蕊给女红军穿上裤子,说道:“我知道你是啥人,马福寿从俘虏营带你过来时我一直跟着,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也不要说出去,换身衣裳逃命去吧。”说完割断绳子。
女红军挣脱绳子,掏出嘴里的麦草,说道:“借你的刀使使。”没容小花蕊回答,抢过短刀,扑到马福寿老婆身边,一刀捅进了腹部,还不解恨,跪在地上双手持刀一下跟着一下,很很地扎了十几刀,接着,就像疯了一样,面目狰狞地扑向昏迷的马福寿,吴燕山一把抱住她说:“人留给我,你快逃吧。”
女红军喘着粗气,奋力挣扎,手里的刀不停地往吴燕山身上招呼,吴燕山夺下短刀,把女红军压在地上,小花蕊从吴燕山手中拿过短刀,到马福寿旁边蹲下来掐住人中,马福寿醒过来,问了句:“你们是什么人”吴燕山说了三个字:“吴燕山。”
马福寿惨叫着大骂:“白俊,你个混蛋,狗日的骗了我。”
叫骂声中,小花蕊挥出了刀,马福寿就地一滚躲过,吴燕山腾空跃起,双膝重重的砸在马福寿胸口,马福寿喷出了一口鲜血。
女红军连滚带爬地扑到马福寿身上,撕扯着、捶打着,怪叫着,一口咬在面部。小花蕊拉起她搂抱在怀里。吴燕山挥起刀不停地砍已经死了的马福寿。
等女红军情绪平稳,小花蕊说:“快点换衣服,清洗干净,逃吧。”
说完就和吴燕山快速离开了。
城门口的一棵大柳树旁边,女红军打扮成了回族女子模样,这是马福寿老婆的衣服和盖头。她已经观察了很久,发现哨兵对骑马出城的士兵查的很松,步行的士兵盘查很严,老百姓根本就不让出城,她看到了小花蕊夹在吴燕山一伙人中间骑马出了城,眼见出城无望,她转身走开,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停下脚步站了一会,似乎是下了决心,快步向达盛昌走去。
罗望忙乱了一天,也让家人跟着担惊受怕了一天。冬日里天黑的早。一家人坐在堂屋里议论着白天的事,罗望一个劲的安慰婆媳俩,母亲看着儿子愧疚的脸色摇头叹气说:“打人不好,救人总是没有错的,不论是啥人,总是一条命吧,佛祖还舍身饲虎呢。儿子,娘虽然怕,但不怪你。”正说话间,街门的门环轻轻地响了几声,罗望起身要去开门,刘英子说:“这会儿哪会来人,是风刮的吧。”
“是有人。”罗望说了一句就快步过来打开街门,门口站着一个回族女人,她慢慢的摘下盖头,罗望低声惊叫道:“呀,咋是你,小穆。”
“是我,有办法让我出城吗”
罗望稍一犹豫,小穆转身就走,罗望上前几步拉住她说:“先进来再想办法。”
两人进了堂屋,婆媳俩吃惊地站起来,灯光下,刘英子白净的脸先是涨的通红,接着变的铁青,身体在微微颤抖。小穆无言地后退一步,重新用盖头遮住脸,慢慢的转过身,母亲说话了:“丫头,既然我儿子让你进了家门,他就有办法救你的命。坐下吧。”
罗望给小穆倒了一碗水,让刘英子去把方秧叫来。对小穆说:“喝点水定定神,看你手上、鞋上还有血迹,我不想知道发生了啥事,一会儿到方秧屋子里清洗干净,就在那儿睡一觉,我想办法送你出城。请你相信我。”
小穆一口气喝完水说:“罗掌柜,甘州城里我就认识两个有钱有势的人,一个是林先生,一个是你,我觉得你的办法一定比林先生多,只好找你,我是走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