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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声九(2/6)
地是邹家先人下苦挣来的,又不是政府给的,我凭啥听它的屁话哩。”
    这老太太八十来岁了,耳不聋、眼不花,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几句话把刘甲堵了个严实。
    刘元生插话道:“老人家,减租是县里的政策,是好事,为了让乡里的穷苦人家都能过安生日子,你看现在,有多少人家大雪封门冰锅冷灶,今日不知明日吃食在哪儿,翻箱倒柜刮不出半升米面,搜遍行囊也没有几个铜钱,。”
    “你少来这套,”刘元生说话声音有点高,老太太打断他的话,“那么大声噎气地干啥哩,我也认得你,刘家钱庄子里的掌柜嘛,我娘家和你家是街坊,你又不是政府的人,在这里聒噪个啥,。”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邹老太太一一回敬,毫不退让。第一回合无功而返。二次再来,老太太连门都不让进,她坐在门口一马扎子上,敲着破瓦盆子大骂:“你们这伙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坏怂,,佃户交定租是先人定的老规矩,有本事挖出来让他们给我个说头,快滚吧,小心我一拐棍子打折了你的孤拐,。”
    所谓定租,就是不管欠年丰年,佃农一亩交租一小石,丰年是全部收成的三成多,灾年就得七成,甘州地主收租多用的是定租,这样,地主就旱涝保收了。
    几个大男人让老太太挡在门外夹七夹八地数落着,一句话也插不上。
    刘元生悄声对刘甲嘀咕几句,几个人折转到油坊找到邹世平,刘甲说:“邹财东,打今日起你的油送到粮油批发商行,打八折结算,商行供你的胡麻、菜籽价格上涨两成,就这么着吧。”
    邹世平说:“这是为啥是你刘掌柜的意思还是东家罗望的主意。”
    “你说呢亏你记得我还是粮油批发商行的掌柜。”
    邹世平当然知道刘甲的用意,说道:“你这是指东打西呐,要是我答应减租呢”刘甲拉着脸说:“那就另说了,另外,我们面粉厂招工人,只能从这个村子里找人,要是我再抬高工价,你的油坊还能有人干活吗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就这三条章程,哪头大哪头小你总分得清吧,去跟老人家递个话吧,我们等你回话。”邹世平走后,刘甲说:“正经的好事用这种歪招,掉价。”
    刘元生安慰道:“杀猪杀尾巴,各有各的杀法,对付这种人,直来直去不管用,就是得用点手段。”
    不一会儿邹世平回来说:“我妈说了,你刘家财大势大,仗势欺人,我们认了,减租,你招人也要和油坊一样的工价。”
    刘甲拿出协议文书说:“这就对了嘛,签字划押吧。”乡里其它两户小地主见邹世平家都扛不住同意了减租,有样学样地签了减租协议。
    事情办成了,刘甲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回城把协议交给成锐弟,成锐弟高兴地说“刘甲啊,你是最后一个完成的,工作效率不高嘛。有些事看起来很难,其实扑下身子、埋下头去干就会发现,那些难事儿还是能够干得成的嘛,年轻人要好好努力呐。你这次下乡夹带了私活吧。”刘甲低声说“成县长,我在那儿给面粉厂招了些工人,也不算是私活。”成锐弟“噢”了一声接着说“这样啊,是你分内的公事,记得签订用工协议,让罗望看看,人家是大东家嘛。”
    刘甲来到达盛昌,把招的二十几个工人名册拿给罗望,念叨着威胁邹财东的事,罗望见刘甲一脸的不开心,指着名册说:“兄弟,咋还招了一女的”
    “哪有啊,全部都是小伙子。”
    “你看这个叫肖喜鹊,是女人名字嘛。”
    “噢,你说那个肖喜鹊呐,男的,说是他妈生他那天,院子里的树上落了两个喜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就叫了这个名。”刘甲解释道。
    罗望笑了,“这个好玩,树上落了喜鹊就叫肖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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