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锐弟的办厂计划推进的很缓慢,热闹劲一过,白俊的办公室冷清了下来,白俊有点着急,找到成锐弟说:“成县长,前来打问的人不少,真正掏钱的人少之又少,募集的资金就不多,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完成集资,搞得不好计划要泡汤了。”成税弟拿着名册看了一遍说:“这都是些小鱼小虾,刘元柱这样的大家伙不上钩哪能行,他答应过要个人投资,你去叫上刘甲,拜访一下这位大佬。”
白俊出去,不一会儿和刘甲一同回到县长办公室,刘甲说:“成县长,家父前几天去了兰州,还要绕道去西宁,短时间内回不来,办厂的事我看还是得找罗掌柜。”
成锐弟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俩先去找罗望谈谈吧。”白俊还想说什么,刘甲拉了他一下说:“县长,我们这就去。”出了门,刘甲对白俊说:“白县长,我俩先去打个头阵,不行的话再请成县长出面,也好有个转圜的余地是不。”
白俊说:“还是兄弟想的周全,我只是想拉上成县长更有分量,没有想到这一层。”说着话到了达盛昌,还没有进街门就听到罗望的喝斥声:“混蛋东西,吃饱了撑的,还有脸掉着尿水子。”两人进了院子一看,四五个工人跪在地上,罗望一边骂一边双手扶着王积富的右臂在轻轻转动,王积富疼的呲牙咧嘴,满脸泪水,看见刘甲两人,点一下头就算是打了招呼,继续着手里的事,摸了一会儿猛地往上一抬,就听见“喀”地一声响,王积富惨嚎了一声,罗望说:“没事了,人家只把你的胳膊弄脱臼了,没打拆你的狗腿就是留了情面,滚一边跪着,我办完事再料理你们。”转身对白俊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请吧。”刘甲问道:“姐夫,没见过你对工人发火,今天是怎么了”
“混蛋东西竟带人去和关晓打架,被人家修理了一顿。”罗望说着带两人进了办公室坐定,白俊说:“罗掌柜,对下面的人就不能给好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一下面粉厂的事,罗掌柜没打算入股吗”
罗望的怒气还没消,用手掌搓了几下紧绷着的脸说道:“白县长,是有这方面的意向,只是不知道县里对董事会、管事、损益如何承担等等的事是个什么态度这些事不明确,哪敢贸然趟进水。”
白俊说:“有的在通告里提到过,有些事还没有摆在桌面上,如果罗掌柜有意的话,不妨和成县长聊聊。”罗望说:“那好,。”
刘甲没有插话,见两人谈的还算平和,就出门问跪地上的工人们打架的事。
几个时辰后,罗望送白俊出来,刘甲说:“白县长,你先回去向成县长报告情况,我有点事,办完就回。”
送走白俊,刘甲刚要对罗望讲王积富挨打的前因后果,罗望拉他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说:“事情我知道个大概,麻烦的是不好善后。”
王积富做事细心,人也很精明,在达盛昌的这几年学会了记账,罗望就安排他在空闲时间帮李华堂打理厂里的账目,是想让他多学点东西,能早点独挡一面。半年下来,王积富已经把厂里财务方面的事学了个七七八八,和李华堂关系也处的很融洽,师傅长、师傅短的叫个不停,端茶倒水献殷勤,很会讨李华堂欢心。
就在一月前,王积富下班后买了些卤肉、拎着一瓶酒到了李华堂家,两人边喝边聊。一瓶酒喝完,李华堂烟瘾犯了,恰好家里没有烟土,手里又没有钱,拉着王积富就去了顺来馨巢,一进门李华堂就对山药花说:“管家娘子,这位小哥可是达盛昌的工头,手里有钱,人家是头一回入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