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木出道以来,没有做过亏本的买卖,和刘元柱打皮货价格战,斗的那么惨烈,最后关头他还是抗住了,虽然设有实现获得暴利的目标,三成以上毛利还是有的,没想到这次让罗望给摆了一道,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贴进去了近千块银元,从来是他算计别人,这次落入别人的套,还得打掉牙齿和血吞,赔线如割肉,痛着呐。
老三劝他:“二哥,做生意吗,哪有总赚不赔的,再说是咱们挑起来的事,让人发觉才回敬我们的,愿赌服输吧,以后再想法子,。”
吴三木摇了摇头说:“兄弟,不仅仅只是赔几个钱的事,我们在罗望刚到甘州时劫了他,罗望从大仓辞工时我就想千万不能让姓罗的坐大成势,不能让他有反击我们的本钱。我们那段时间忙着搞宋子玉,动市场的心思,一不留神让他和刘元柱搭在一起,眼看着人家翅膀越来越硬了,一旦我这边有点风吹一草动,那两个有钱有势,就不仅是在生意上阻击我们了。”
老三点头说:“所以大哥给咱定了章程,没有他的指令,不准使用手段。”
吴三木说道:“得按大哥的章程办,不过这边只要不出纰漏,就坏不了大哥的大事,这几天你照料一下,明晚我回趟家。”
贵金属官营的通告发布了,没有涉及到钱庄,韩起茂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标,但几个淘金场尽归军方管辖,尤其是红石匣子金矿是出人意料的富矿,加上打击金银黑市交易没收的金银财宝也很可观,对这个结果他还是满意的。
韩起茂叫来军需官韩起成和马福寿,对两人说:“马营长,收回金矿、打击黑市你做的很好,保证了我军的军费来源,这还不够,还有食盐和马匹,”韩起茂端起盖碗茶喝了一口。
马福寿听明白了长官的意思:“这是盯上食盐和马匹交易了。”
韩起茂闲暇时间就在阅读甘州地方志,了解甘州民风民俗,矿产资源。
韩起茂接着说:“你们清楚我马家军以骑兵见长,眼下全旅骑兵仅两成,军马大部分是从马长官的养马场购买,代价很高,我们得有自己的马场。食盐是民生必需品,甘州、肃州的食盐一半来自青海、一半产自高台盐场,马营长,你安排人摸清高台盐场,先拿下盐场,再寻机会夺取山谷军马场。”
韩起茂的眼睛盯上金银交易、马场、盐场由来已久。初占甘州时战事不断,兵力紧张,新一团的组建,让他有了力量实施自己的计划。
说完军马、食盐,韩起茂又说起部队后勤保障:“开源还得节流,随着扩军,部队的军费越来越吃紧,韩军需官、马营长,你们俩人商量着拿出一个军粮统购计划来,现在这样随行就市不行,军备采购嘛,要实行征用和购买相结合的方式,全靠购买那哪儿行,我们又不是生意人,马上要入冬了,军官、士兵的冬季服装要压缩开支,新一团采用自制的办法就很好,。”
看上去韩起茂事无巨细,治军很严。其实是在搜刮民财,军需品征用和采购相结合,就等于在纵容士兵堂而皇之地抢劫老百姓的财物。军粮统购加上高额税费就是把农民两头揑住割肉。
吴三木、吴燕山和小个子土匪老四围坐在土炕上,炕桌子上的一盆羊肉已经全部吃光,吴燕山的女人和小花蕊给三人端来一盆肉汤几个黑面饼。
土匪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富裕,吴燕山和老四他们几个月了都没有闻过肉味,今天黄昏时吴三木在定羌庙发出信号,几个月没照过面的兄弟来了,吴燕山很是高兴,一边让老四去定羌庙接吴三木,一边安排人杀了一只羊,留下一些招待吴三木,其余的分给了有老人和吃奶孩子的人家。兄弟三人风卷残云般地吃光桌子上的食物,女人端上一壶伏茶,吴燕山示意女人们出去,小花蕊说:“哥,别撵我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