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凄历、惨烈,让人心颤,宁静的夜空被撕裂了。
一共五个人打被,所犯的事各不一样。关五爷在会道门里管的就是执行教规,权力很大。
行刑完毕后,关五爷大声说:“行礼,”台子下的人全部都是单腿跪地。
关五爷接着说:“今日该着四爷讲经。”
台子上排在第四位的矮胖男子掏出一个牛皮纸本子念了起来:“。有罪十宗,。”最后他颂了一声:“无太弥勒佛”退了回去。
关五爷又喊:“下面,有请掌会训戒。”
宋子玉咳了几下说话,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话,现场很嘈杂,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好草草收场。
最后是教友互相交流。
这时候,关五爷他们五个会首都下了台子,关富智把罗望介绍给宋子玉,罗望这才看淸楚这位掌会,他个子大,面皮白白净净,薄嘴唇,鹰勾鼻子三角眼,是个不好打交道的阴险之人。
两人寒喧一会,宋子玉也邀罗望入会道门,罗望只是笑着不吭声。过了一会,火把渐渐的暗了,宋子玉大声说:“散会。”人们离开了。
宋子玉对关富智今晚抢出风头已极为不满,他已经察觉到这位五爷的野心。
关五爷和罗望告辞,三人离开后,宋子玉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四个壮汉说:“去吧,最好让他歇上半年。”
四个人快步出了大门。
走在路上关富智问罗望,宋子玉让入会,为啥不应声。罗望说:“关爷,我们满人信的是萨满教,教规很严,我也是发过誓的,不能叛教呐。”
关富智不知道啥萨满教,但也觉罗望之言得可信,顿觉有点失望。
说着话到了叉路口,互相道别。
罗望刚走一会儿,听见了关五爷大声的喊叫:“罗望。”
罗望转身就朝喊声发出的地方跑,刚过十字,就看到关富智他们被四个人逼到墙角,少年身手敏捷地抵档几下,就被打到在地,四个人围着关富智拳打脚踢。
罗望扑上去,右拳打向一个人的太阳穴,同时左脚踢向正弯腰打关富智的人的后脑勺,手是虚的,脚才是实招,挨脚的那个“嗷”的一声惨叫,应声爬在地上,其余三人放了关富智,站起来面对罗望围成三角,但不敢轻易进攻。这几个人很会打架,此刻如果谁先出手,露出的破绽马上就会被攻击。躺在地上的少年悄悄活动着,把身体缩成一团又猛地弹起来,扑向最近的一人,抱住了他的腰,罗望乘机肘击左边一人腹部,虚晃一下,势没收回,猛一提膝,顶在另一人腹部,那人就被打爬下,被少年抱住腰的那人下蹲猛拉少年的脚,挣脱了搂抱。四个人又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匕首围住了背靠背站立的罗望和少年,其中一个喝一声“嗨”匕首刺向少年。
罗望看的清楚,他眼睛是盯着自己的,知道目标并不是少年而是自己,但一出手,头部失去了保护,罗望右脚踮起,左脚飞起扫过去,人已腾空,双拳交替打出去,每一拳都打在刺出匕首那个人的头上,那人右手已刺出,左手根本无法抵挡罗望双拳,罗望扫出去的左脚只是预防其他三人的攻击,双拳使的是全力,等罗望双脚着地时,他已昏死过去,另三人拉起伤者逃走了。
罗望扶起关富智,要查看他的伤,关富智说:“不碍事,没伤到要命的地方,多亏罗兄弟了,烦你送我回家。”
罗望架着他到了关家,少年叫来了两位管事照料关富智。罗望就告辞回家了。
母亲还在油灯下做衣服,罗望对母亲大概讲了今天的事,母亲关心地说:“世道这么乱,晚上不许出门了,好好想一想,关五爷那儿能不能去,尽可能不要开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