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步行一条街后,刘元生又变掛了,说:“还是乘车吧,远着呢。”
折腾了三次才见到这位高医生。这位身体微胖,中等身材,五官清秀白净,很普通的中年人,看人时眼神很清澈,见到刘元生行握手礼,指着椅子让座、彻茶,说道:“这位就是你说的刘甲吧。”刘甲忙回话:“我是刘甲,高医生好。”高医生又问:“听元生讲你有几个问题要问我,请说吧,不要客气,不要保留。”
刘甲就把事情的因果及自己的困惑说完,高医生先对刘元生说“你出去忙吧,下午来接人。”
高医生给了刘甲一本已经很旧,名叫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的小册子,说这本书正好讲的是你问的事,你先读吧。
刘甲在高医生家呆了一天,高医生讲了许多他从没听过的道理,这一天里,他知道了“农民阶级、地主阶级、斗争、剥削、苏维埃、平等、自由、民主、等等。”
下午刘元生来接他,高医生先走了,他和刘元生等了一会才出来,街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刘元生给了她一块银元,刘甲这才明白,这里不过是专为这次见面租的房子,不是高医生的家。
回到甘州是三天后的黄昏,入城时税警拦住车收税,交了五块银元的税金。
就在当天夜里,罗望安装好缝纫机,点起洋油灯,罗望嘱咐:“明天给取衣服的前四个客人每人送一盏油灯,油不能装满,后天开始就会有人来买灯,一盏卖五个大洋,洋油五斤卖一个大洋”。母亲和王积富兄妹很奇怪,母亲看了下罗望,罗望笑着说:“就按我说的办,山人自有妙计。”
刘甲则把车、驼队交给刘元生处置,自己先回家,把信交给刘元柱,又把兰州商行、货物及每个人在兰州的情况仔细讲完,见高医生的事没有讲,刘元生交待过,上不能告知父母、下不能说给妻儿,这是保密,当说到罗望做洋油灯生意时,刘元柱说:“有眼光,他家的皮货做的非常好,这人真能成事哩。”
两个月后,罗望的灯卖完了,挣了五千个大洋,成功地做了第一笔生意,他想着用这笔钱去做更大的生意。
刘甲似乎找到了他要的答案,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需要的东西还很多,他向父亲提出要到兰州继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