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地搜索了一阵,从角落里翻到了两团揉皱了的纸,那上面只胡乱地画了几笔。
两张纸和亚纪给我写信的纸样式一样,但经过比对,几张纸依旧不是同一类型的。如果必须要分个高下,信纸的纸张质量要比这几张纸好。
“这封信真是越来越可疑了。”
如果不是因为送信途径可靠,我都要怀疑这封信是否是出自亚纪之手了。
在实验室空手而归,我有些垂头丧气。在路过灯火通明的警备队时,想要进去打听一下调查进度,但直接被看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备队成员拦住,说这是富岳队长的命令,我现在不被允许进入警备队。
“”看来目前能做的只有注意力集中在白眼失踪一事上,看看两件事有没有联系了。如果是从白眼入手,可以先去问问小日向的家人,只是现在已经太晚,不适合上门询问。
思及此,我又想起白日里还和因陀罗约好明天去逛街,与他分别之后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明天该以什么表情去见他。
没来由地,我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想要去见他的冲动。
这一次回家,我隐瞒了太多的东西,以致于我在面对家人的时候都隐隐有一种疏离感,不能向他们倾吐心事。而现在我能与之说上几句真话的,整个木叶里竟然只有因陀罗了。
这念头一起,就像春初肆意疯长的杂草一般不可控制。我抑制不住地转向往因陀罗住宿的旅馆所在的方位,但最终还是因为这里是木叶止住了这股冲动。
夜色浓稠,星月寂寥。
回家时整座宅邸都笼罩在夜色之中,暗沉沉的一片。想到美琴妈妈和佐助应该都已经睡了,我便没开灯。
走到客厅时,白日里佐助急匆匆地交代说给我留了些点心的模样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我脚下忽地一转,回过神来时已站在了厨房中。
一进去,我就有些后悔了。
冰箱门开着,从里面透出的光将停在门前的青年身影勾勒得愈发纤长。
“晴奈”冰箱面前的人转过头看我,额上端正地戴着木叶护额。青年漆黑的碎发从耳后落下来,鼬的脸上有几分了然,他微侧了下身,给我让了个位置,露出了半开着门的冰箱。
“我接点水喝。”我看向鼬端在手上放了三四块点心的盘子,沉默片刻,没有立刻离开,从桌上拿了一个杯子,有些尴尬地向他展示。
鼬没有勉强我,表示知道地点了下头,回身又取了几块甜食叠在盘子上,合上了冰箱门。
“鼬,不节制一点,会胖的。”我磨磨蹭蹭地接完水,转身看见鼬还在,再看见他盘子里数量惊人的甜食后,忍不住劝了一句。
虽然当初没看过博人传,但诸如红豆发福这种可怕的消息我还是听说过的。
鼬没有回应我对他体型的关心,而是伸手指向外面的桌子“一起”
“嗯”这也要一起
虽然意外,我还是应了下来。再看看鼬端着的食物,我再接了杯水,摸着黑坐到桌子面前分了一杯给鼬,这才双手捧着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
我停下了垂眸盯着杯子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的行为,不太自在抬头地看着对面一口没动的鼬,问道“怎么了”
虽然没有开灯,我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清鼬的表情。
他的手放在桌下,一点也不像是要吃东西的样子。
倒有些像我还在忍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