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罗因为我刚才的问题紧张地一步不离地看着我,大概是真的害怕我为了造假做些丧心病狂的事。
长老的方法虽然让人无语,但是真的有用。
至少现在我真的开始思考起来究竟该怎么做才可以得到所谓的“启示”了。
我开始在脑子里搜索以前看过的走进x学,试图找到方法造假。
系统为什么要给科学的科打码,打码之后名字的含义完全变了好吗只会让人联想到玄学。
会联想到玄学的只有你吧你不算人。
我蹲下身在祭台边缘直线与凹进去的曲线相交的地方看着上面雕绘的花纹,这些花纹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看着就和我们居住的房子里那些随处可见的线条一样。
曲线弯曲圆润而又带着一股扭曲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早上饿得把它们看成了水果,我现在觉得这些花纹十分亲切可爱,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
系统等一
嗡
我没有听完系统的话,在我的手碰上祭台的这一瞬间我的视野尽数变红,耳边回荡起一股奇怪的富有韵律的嗡鸣声。
而我手上触摸的花纹此时就像是被填补上了缺漏的笔画,化作了一只只睁开的眼睛。就算我不是密恐也被这场景吓得猛地甩开手,坐倒在地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祭台,耳边出现了除一开始出现的那声嗡鸣声以外完全听不清内容的呢喃细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回事系统怎么了怎么突然闹鬼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罩住了我,我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当场死亡。
那些铺设在祭台上密密麻麻的眼睛相继睁开,露出了比视野内的红色更加深沉的红色眼睛,瞳孔缓慢地转动着,却始终没有移开对我的注视。与此同时,在祭台之外的土地上、树叶上、枝干上,也接二连三地睁开了一只又一只的眼睛,这些眼睛全都看着我。
而最中央长柱状祭坛上的那颗眼球雕像此时也如同活了过来一般,缓慢地生出了蠕动的血肉向下方的长柱缠了过去,而那颗眼球更是直接调转了方向,用那只鲜红色的眼睛盯住了我。
嗡
这一瞬间,我的脑中再度想起一股嗡鸣声,震得我近乎昏迷。我的身体止不住向后仰倒,我却突然像是看见了自己向后倒下的样子,而我身后的那片土地上正睁着无数双火红眼等待着我倒下,它们的眼眶中眼球正在疯狂转动。
不可以
撑在地上的掌心下意识聚集了念弹发射出去,我通过这股推力稳住了身体,但脑中的絮语仍未停止。
派罗呢
我捂着脑袋吃力地环顾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眼前只有鲜红的祭台与那些全部长出了火红眼事物。
这时我终于听见了那些音量不断放大的絮语里的只言片语。
“囚笼之人伪造窃取血脉回归xx大陆”
“溯源火红眼”
随着我听清的词汇越来越多,我闭着眼睛,脑袋疼得近乎炸开,在这股疼痛到达我似乎无法忍受的某个临界值时,那些痛苦似乎全都离我而去,使我处在了一个异常清晰的状态之下,身体无比轻松。
恢复正常了
我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不、我的眼睛还能看见自己,眼睛并没有问题。
我这样判断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不知道从这片漆黑的空间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