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去后院净室洗漱的墨梨,站在廊下看得入迷,同样看得入迷得还有一院子的人。
原来纯王在听雪轩的小练武场练剑的时候,据说是不允许旁人围观的,自迁居入府以来这么多年,见过纯王练剑的人屈指可数。
怎么在牡丹亭里竟全然不避讳了外院里有很多小树林儿啊,好几片因为地势的缘故,只要在路口派人把守,别人在远处便根本瞧不见树林里的情形。
墨梨皱了皱眉头想着,觉得倒是应该把纯王关进地牢,藏起来。
洗漱完,墨梨从后院回来的时候,纯王已经收了剑,朝卧墨池走过来,见到墨梨,便笑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让人感觉整个春天都荡漾在他的眼角眉梢唇弯,和因为走动而飞扬起的发丝上。
原本面朝纯王方向,背对卧墨池,捧着盖碗、手巾的顾小洲看到纯王的样子,便知道是墨梨过来了,自动侧过身,双手将托盘捧上。
墨梨越过顾小洲时,顺手拿了手巾,小跑向了纯王。
纯王将手里的剑抛给南荆,也加快了脚步,一把将墨梨拉进了怀里,一团热气将墨梨包裹起来,纯王后背的衣服也有些泛潮,触手湿热。
倚在纯王颈间的墨梨感觉纯王的体香比平时更加浓郁,微微出汗,皮肤也更显晶莹剔透,而且墨梨惊奇地发现,纯王运动之后脸色并无变化,一丝红晕都没有,也许是运动量还不够。
墨梨不禁情动,在纯王的颈间印了一吻。
“唔”
纯王顿感浑身酥麻,扳过墨梨的头,将唇覆了上去。
一院子的小厮丫鬟都将视线移了开去
“如初和沈君,都被杀了。”纯王给墨梨夹了一箸子菜,说道。
“啊”墨梨依稀记起刚才是看到院子里跪着两个瑟瑟的侍卫,便又伸着脖子朝院子里望了一眼,果然还在那儿跪着,深深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今日凌晨的时候,”纯王补充道,“杀手不是一个人,至少是两个人,一个人将侍卫引开,一个人趁机进屋,杀了如初和沈君。”
墨梨皱了皱眉,线索又断了
“屋外抄录的小厮,可有什么收获没有”墨梨问道。
“只有昨日亥正以前的记录,你睡后,他们呈上来我看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大多是如初骂沈君的话,和两个人互相指责的话。”纯王喝了口粥说,“似乎,那两个人并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本来,我还想着今晚腾出时间审审沈君,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谁想到”纯王摇了摇头,斜了一眼院子里跪着两个侍卫。
“那亥正以后的记录呢负责听录的小厮呢”墨梨紧追着问道。
“这是很蹊跷的地方,杀手把那个小厮杀掉了,还拿走了所有的记录。”纯王皱了皱眉,“这也是最可惜的地方。”
“说明如初和沈君,真的有可能知道些什么,或者是认出了那个杀手,总之,极有可能在临死之时喊出了足以暴露杀手身份的话。”墨梨陷入了沉思。
“京城晚上是实行宵禁的,而且因为恐水猫的缘故,京城内有骑兵巡逻,顺便捕杀恐水猫。昨夜并没有安排除三千营骑兵之外的人参与捕杀,杀手从外面进入王府作案的机率很小。再加上王府内临时加派了巡逻的班次,外人肯定一时难以摸清,关如初和沈君的位置连府里的人都是被瞒着的,外人就更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了。综上来看,那两名杀手,都应该是潜藏在王府里的人”
墨梨说完,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王府里到底是藏了多少人啊想想浑身都发麻。
“嗯,”纯王神情倒是无恙,非常镇定自若,仿佛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