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不过还是忍不住随着那根羽毛的起伏上下扑腾、跑来跳去。
他似乎还不如老黄,毕竟墨梨几乎日日在睡前都要陪老黄玩会儿,它也可以时常卧在她的脚边睡觉,她虽然不太喜欢抱它,却也会偶尔亲自喂它小鱼干儿。
他呢,他有什么
足足忙了十几日,终于可以早些回府,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水也没有喝一口,便巴巴地跑来看她,她却是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
是啊,不过相识一场嘛,顺其自然嘛
哼
“你我夫妻两个说话儿,何必这样”他忍不住抱怨,“又不是在什么正式的场合。”
墨梨抚摸着纯王硬硬的胡茬儿,又拂过他有些干裂的嘴唇,“快趁热喝水,嘴皮都干得要掉渣儿了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至少吃喝要跟上,免得拖垮了身子。”
“嗯。”
纯王听了心里又生出了些欢喜,虽然是唠叨,却也是在关心他吧。
用过了晚饭,纯王便坐在小睡榻上捏着本他拿过来的书看,茫茫和顾小洲则识趣地带着人退了出去。
茫茫照例站在西厢房里顺食儿,然后做了一趟八段锦,一开始也想拉着纯王一起,又觉得他累了这么些天了,该让他歇歇儿。
哪知纯王看个书在小睡榻上也是坐得笔挺,身子微侧,两腿微叉,一只手肘搁于小几上,举着本书看得岁月静好。
也好,或许这于他就已经是歇息了吧。
一趟八段锦下来,虽然那些动作简单,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运动量,但做完浑身都发了热,筋骨舒展、血脉畅通,极是爽利。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是千百年沉淀下来的,都是宝藏。
墨梨踱到纯王身边,探过头去看他手里书,居然是黄帝内经素问。
“王爷,怎么百忙之中竟对医术感兴趣了”墨梨笑着问道,坐到了小几的另一侧,捏着水盎子,喝了一口水。
“因为你。”纯王回答得一本正经,眼睛虽然仍盯着书本,神却已经散了,注意力全放在了余光里的墨梨上,放在膝头的另一只手抬起一点点又放下,抬起一点点又放下。
墨梨看了一眼纯王那只略显不安的手,起身拿起纯王的水盎子,去小炭炉那里又续了一杯水。
然后就轻飘飘地走到了纯王面前,非常自然地坐到了纯王的腿上。
纯王往旁边侧了侧头,咬着嘴唇努力憋了憋笑,那笑意却荡漾着溢满了整间屋子,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原先踌躇于膝头的手,也自然地搭到了墨梨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