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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零一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毫不隐瞒,将与玄隐的所说的一切,以及她母亲与玄机阁之间的交易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林安安额角微微跳动,她按了按太阳穴,目光沉寂下来。
“你想要做女农王”
“是,我想要权力。我母亲无权,才会被家族逼迫,被竹马哄骗,因我父亲困于内宅高墙。以前的我,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想着长大后找个如意郎君,情投意合嫁了,生一双儿女。”
田零一垂下眼,紧握拳头“可有时候我不想害人,却总有那么多人要害我”
“在墨傲天的设计之下,我落水被他所救,他和我父亲达成共识,我父亲将我卖了,答应了将我嫁给墨傲天为平妻。我一直信任的东四,真实身份却是东厂之首。最可笑的是,我竟然对一个阉人动了情。”
田零一眼角泛红,沙哑道“安安姐,我如今只是庆幸,庆幸我还没真正的深爱到非他不可,没有真正深陷其中。否则当我深爱之时,知晓他是个阉人,又将如何面对自己这愚蠢的感情。”
林安安来自后时代,在末世的大环境下,别说阉人了,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甚至人和丧尸,都可以来一段柏拉图,甚至衍生出身体接触。
她倒是不歧视东厂之首的阉人身份。
毕竟,变成阉人,并非他们自愿,会被送进宫做阉人的,更多是被迫和被遗弃的孩子。
“安安姐,玄隐与我说,三个月内还会来一次,到时候就会接走我。”
田零一有些不舍的看向林安安,“在这里的这段日子,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安静悠闲的日子。”
林安安摇头“看似安静悠闲,可被困在这里的这段日子,你心中比任何时候都要苦闷不是吗”
“是的确苦闷,因为我不知未来该怎么办,不知要躲到什么时候”
林安安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晚,也许是你来此以来,第一个安稳觉。”
田零一忍不住笑起来,这一刻的笑容纯粹,干净,明媚。
林安安忽地问道“今早,你放风筝了”
田零一点头“沈甜给我带来风筝,我想着闲来无事,就去放了风筝。只是,风筝线断了,风筝也飞走了。”
林安安可以确定二哥手里那风筝就是田零一的。
“你见到我二哥了”林安安问道。
田零一点头,她知晓沈甜是安安姐的妹子,那么沈甜的二哥,就是安安姐的二哥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
“啊”
田零一目露茫然。
“第一感觉,觉得我二哥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零一的脑海闪过那两个被晒黑的眼圈,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有些笨笨的感觉。”
“哦”林安安来了兴趣。
“这天那么热,他却带着厚实的面具,面具下定然闷着都是汗,我劝他拿下面具,他也当真取下了面具。只是”田零一忍不住又笑起来,“只是那面具下,有两个黑眼圈,其他的皮肤因为戴着面具而白的很,倒是显得那被晒黑的黑眼圈更黑更亮。”
“像是”田零一干咳一声,觉得有些不妥,但见安安姐并未动怒,这才笑着说下去“像是食铁兽一样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