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能白丹和如是间现在并没有什么暧昧气氛,身周空气贞洁的都能立刻出家,但在白丹之前,别说当众告白宣言的女性,有勇气几次三番找如是说话的人都不存在。
之前哪里有学神的热闹可看。
感受到同学们比夏天太阳还要炎热的视线,白丹没好气的环视一圈。
接触到她眼神的同学都或转头,或看天,假装严肃做事,可等她一移开视线,马上又看回去。
对他们八卦程度没辙的白丹只能认命。
如是总显得过分从容,缓缓开口后第一个音还没发出来,白丹敏锐的发觉似乎是不的形状,如闪电般上前把他黑色的水杯拿在手里。
“别跟我客气,要热的凉的。”
边说边往外走,迅速的没有让如是拒绝的余地。
白丹笑的特别可爱,甜甜蜜蜜的问他。
“那就温水吧,好不好”
她这段日子逐渐注意到,每个人在面对如是时都会变得很奇怪,不自觉的要顺从他,或者说自发的、自身都毫无所察的避免让如是感到不悦。
即便是上次在如是家,那个对如是妈妈态度恶劣的舅舅,面对如是也不乏讨好,明明命令司机把如是带回家,直接跟中大的校长保证如是的入学,这些行为都充满攻击性,根据如是妈妈言谈中透露的意思,如是的舅舅也是个身处高位,颇有手段的掌权者,可到底他从头到尾也没敢动如是一下,只敢跟如是言语哔哔。
如是妈妈对如是的态度,更不像母亲在儿子面前应该拥有的权威。
面对一个惯于被迎合的人,白丹觉得总是温和的顺从没用,不过她心里打定主意,要是这样略微过界的热情如是还拒绝,她就把水杯还回去。她是要跟人拉近关系,又不是跟人结仇,这波不行有下波,总能靠毅力成功一次。
如是看上去真真正正的怔住了,古井无波的水面浮起波纹,甚至有些难以应对的困惑。
这样的微乎其微的动摇出现的刹那,整个空间瞬间沉入虚浮之中,阳光被云遮住,压下黯黯的阴影。
除了白丹外,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犹如里外世界设定般的场景切换,一股无由来的庞大意识连接到白丹的脑海。
它在责问你怎么敢使那个存在感到困惑。
在白丹即将被吞没前,温润的白光浮现包裹住她,仿佛幻想的声音凝实远离。
可白光在这诡秘而使人敬畏的力量面前也太过渺小,只能勉力支撑白丹的存在。
她以为自己要永恒身处在这段漫长的迷茫中时,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立场或偏向的第三方力量出现了。
仅仅是出现本身,力量的存在就破碎了阴影,等一切散去,白丹的面前又是热热闹闹的教室。
讲台上的同学仍旧是兴致勃勃的脸,假装正在擦黑板,然而黑板被他拿黑板擦擦过又被拿湿毛巾擦,被湿毛巾擦完又拿干毛巾擦,已经干净到实在擦无可擦,他的伪装实在失败。
邻桌在课桌上拍沙包的几个人手里的沙包漏沙,他们还只顾着偷看白丹和如是,没发现他们的书本已经惨遭沙土洗礼。
沙雕的场景缓解了一些白丹的紧张,当她彻底回神,才发现如是不知道何时走到自己的面前,纤润的手指放在她手中的水杯上,正说着什么。
他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察,就已经救了白丹一命。
不对啊,白丹心中刚刚浮现起一丢丢感激的时刻,就想起让自己陷入那种无法抵抗危险的原因好像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