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应弘回之一笑。
马车回到清水巷,还没进韩宅,远远地就看到了门口停着的马车,车帷上有个不小的“陈”字。
齐应弘道“是楚国公主家府的徽记。”
听到“楚国公主”,韩濯缨立时想起一个人来“我知道了,是陈姑娘。”
楚国公主府,她也就认识这么一个人。
两人意外相识,后因为年纪相仿,有时也会来往。三月份,韩濯缨及笄时,她还特意使人送了贺礼过来。
齐应弘知道陈宜玲,听说是她,也就没进去,只说道“行,那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韩濯缨与他挥手作别后,转身回家。
大概因为有客人在的缘故。大门敞开着,并未闩住。
翠珠听到马车的响动,走到门口迎接她,小声道“小姐,家里来客人了。一个是公主府的陈小姐,另一个是她表妹。还有好多侍从。”
“嗯。”韩濯缨进门一看,看见不大的院子里乌压压站着不少侍从。
而陈宜玲和六公主正悠闲地坐在阴凉处的藤椅上。
六公主看见她,快速跳下藤椅,扬起小手冲她打招呼“女傅,我好想你啊”
听见这熟悉的慢悠悠的话语,韩濯缨鼻腔一酸,眼眶竟有些酸涩。她走过去,笑了笑“我也想你啊。”
她感觉自己最近好像很容易被旁人的关心所感动。
“韩姑娘,你这个徒弟,几天不见你,就想得很。一直担心你出事,都说了你没事了,过两天就能见着了。她还是非要闹着来看看。”陈宜玲唇角上扬,“没办法,只能让我悄悄带她出来了。”
韩濯缨冲她笑笑“陈姑娘。”
“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和六公主不同,陈宜玲快人快语,“你家跟我想象中一点都不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宅院。
六公主拉着韩女傅的手,小声问“女傅,你没事了,对吧”
“嗯,我没事了,过两天就回宫继续教你。”
“那就好。女傅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有乖乖练武,兰兰也是。她本来也想过来的”
韩濯缨含笑听着,微觉动容。
关心她的人,还是挺多的。
六公主喝茶之际,陈宜玲悄声问“我听说是北斗教的人,他们都快灭绝了,你怎么还会惹上北斗教”
韩濯缨眼皮一跳“这事已经传开了吗”
“那倒没有,知道的人不多。但像我这样消息灵通的人,什么事不清楚”
太子刻意压过消息,而陈宜玲之所以知晓,还是因为六公主的缘故。
“唔,也不算是我惹上的,陈年旧事了。”韩濯缨喝了口茶,“还是我小时候那次。”
她虽然离开了临西侯府,但她有时候不经意间,还是会与宋家产生联系。
“小时候”陈宜玲皱眉思索,立刻反应过来,“宋佑安那个事”
想到自己曾被宋佑安爽约一事,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当初就不该管他,让他去死”
拍得太狠,她手掌辣得疼,不由地“哎呦”一声。
正自低头饮茶的六公主抬眸看了表姐,慢慢放下茶盏。
韩濯缨一转头,见门口站了一个人,分明就是曾经的长兄宋佑安。
宋佑安知道,缨缨这次出事,归根究底,还是因他而起。他自责之余,就往清水巷来的勤快了一些。
今日大门未闩,宋佑安刚站在门口,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宋佑安那个事”
他心下不解,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