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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4/6)
了,连宰鱼都害怕。”
    “我知道他是很害怕结婚的,他认为爱情会随着时间产生变质,就像她妈妈一样,哪怕百般宠爱,送上一座小岛,也不甘愿陪在他爸爸身边一辈子,但后来因为遇到你,他说你是她都不舍得去碰的小公主,我就知道他还是选择相信爱情。”
    送走蒋野,闻啾回卧室看了一眼,纪时宴好像还在发烧,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去楼下找客栈老板娘拿了些冰块兑上水,掀开他的被子,给他做物理降温,小时候她感冒闹着不喝苦药,妈妈就是这样给她降温的。
    可是她刚刚把他的衬衫解开就愣住了,这是她一次见到他脱光了上半身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假肢”,一条黑色的带子从他的左胸穿过,绕了一圈后固定在左肩上,左肩膀以下的位置,则是一个摸起来像是填充着硅胶一般的黑色硅胶手套,她打开那个卡扣,摸到隐形拉链,顺着他的手臂内侧拉开,随着他左手臂露出来的骨骼和肌肉纹理,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条手臂原来的样子
    在他的手腕骨位置,有一条骇人又可怕的缝合伤口,也许那时候他的左手只连着一些皮肉,医生接了上去,但手术恢复不好,如今手腕骨下面的肌肉已经全部萎缩,像是没有发育完全,萎缩到能看到被皮囊包裹着的骨头,就连被牵连着的那个手巴掌,也比他的右手小了很多。
    他一定觉得自己这只手很丑,所以才用了填充的方法得来一只在外表看起来很匀称的手臂。
    想起蒋野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那时候的纪时宴,也许并不仅仅只有手臂断了的难过,还有没办法救回爸爸的内疚和自责。
    长大,理应对一些事情产生抗压力,然而正是因为这种太过理性的思维,太懂事,所以很多可以用年纪小不懂事去逃避的借口就不能再用了,自我抗争成了一种日常挣扎,在曾经那个暗无天日的大房子里,喝酒抽烟成了他唯一的自我麻痹,他一定也想过要振作。
    因为这一切,并不仅仅只是失去了一只手那么简单,更多是,是亲眼目这件事情的发生而无能为力的自责和内疚。
    亲眼目睹父亲倒在自己面前,那时候他一定很害怕,很绝望。
    想到这些,闻啾红着眼睛把他的填充假手取下来,忍不住哭了。
    直到躺在床上的纪时宴呢喃了两句,她这才赶紧擦掉眼泪,凑到他的唇边,她听到他一直在重复,他说“对不起,小鸟,对不起。”
    她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的那些忽视道歉,哽咽了几下,回应他“不用再道歉了,我真的已经原谅你了。”
    她忙活了一晚上,终于把他的体温降下来一些,她捂住了他那张不停在道歉的嘴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困的睁不开眼睛。
    纪时宴醒来时,一时间没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他看了看房间里陌生的布景,忽然看到闻啾躺在自己的怀里,他自己则是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她的身边
    他是不是还在做梦,在对她做无礼的事情。
    他的背脊吓出一身汗,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后来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用嘴巴咬着拔出刀鞘,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许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他正想往自己的腿上划一刀,就听到身侧的那个人叫了一声
    “纪时宴”吓到脸色发白的闻啾立刻夺过他手上的水果刀,眼泪顷刻滚落,“你是做恶梦,还是想起什么事情了”
    纪时宴彻底醒了,他看到她手脚慌乱的把刀子丢出去老远,再回过头来看着他,满脸都是顾虑和担忧“小鸟,我害怕我在梦里。”
    闻啾并没有听懂,后来才听到他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一起睡过很多次。”
    看到她脸上那种瞬间通红下去的表情,他的内心更加自责和内疚,他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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