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道“朔王妃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到太子身边吧”
楚含慈冷脸看她。
翠枝叹了口气,说道“朔王妃有所不知,我原本就是太子的人,只是因为你的画,才去到楚娴的身边。”
楚含慈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翠枝看了太子一眼,继续道“朔王妃,自从知道是一个误会,太子每天都会用自己的血写对不起,自从知道你才是橘子吃不完,太子每天都会用自己的血写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但即便这样,太子还是无法释怀自己的罪孽,因而服毒自杀。”
楚含慈“”
忽的,一只冰凉如窖的手突然握住楚含慈的手腕,男人从床上摔了下来,翠枝想扶她,他抬手制止,声音阴沉,“你们,都出去。”
翠枝和蓝衣人只能退了出去。
楚含慈拧着眉,往后退,“你做什么”
太子朝她爬,爬到她的脚边,突然抱住她的脚。
楚含慈正想踢开他,听见他说“对不起。”
楚含慈一顿。
“对不起。”太子的牙齿似乎在打架,声音打着颤,即便隔着衣料,楚含慈也能感觉到他的双臂像被抽过血气,冷得像两根冰柱。
“太子,你这是何意”楚含慈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眼下的状况。
她忽看见,地上的垫子上有好多血迹,这些血写满了字,低头看去,一大片“楚含慈”这三个字,还有一大片“对不起”。
“你”楚含慈想往后退,太子却将她抱得紧紧的,像个木偶一样,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好一会儿,他道“孤一想到,你从扬州来长安,差点死在孤的手里两次,孤的心就像被人碾碎了对不起”
太子一醒来,心里眼里,惦记的都是楚含慈,听说她因为他突然中毒,被太子妃诬陷成毒害他之人,他差点气绝,立马让内侍太监替笔写了圣旨,对于自己成为新帝这件事,他根本不放心在心上,用的自称还是“孤”,而非“朕”。
“孤又害了你,又害了你啊”太子眼睛更红了一层。
他面部突然狰狞起来,眸底发狠,像极了阴冷的毒蛇,“都怪那个楚娴,都怪她要不是她冒充你我怎会让你来长安的路上吃那么多苦”
太子拍拍她的白靴,“你放心,我已经让蓝魍把她杀了,还跺了她的双手哦。”
“”楚含慈头皮麻了一下,怔怔地看着眼前跟疯子一样的男人。
“原来都是你干的。”楚含慈蹙眉。
“是,都是孤干的,对不起,孤不该派土匪杀你,也不该害你从马车里摔出来,对不起”太子又开始对她说对不起,声音哀痛又自责。
“你杀了孤吧,孤给你这个权力。”太子松开她的脚,踉踉跄跄爬起来,跑过去抽出一柄剑,丢到楚含慈手上。
剑太重,楚含慈拿不稳,手跟着剑往下坠,“乓”地一声。
俄而,她又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剑提起来,看了太子一眼,眼神微冷,朝太子刺过去,剑尖刚要刺到太子心口,太子突然呕出一滩黑色的血。
太子倒下去时,大掌握住她手里的剑,心口往剑尖上撞,“噗”地一声,剑刺进心脏。
流出来的血,是黑色,温度烫人。
楚含慈“”
过了许久,楚含慈回过神,去探太子的鼻息。
冰凉的,寒冷的。
没有一点呼吸。
楚含慈的指尖发了颤,脸上几乎没了血色,方才的事情太过荒诞,比她的成长经历还荒诞。
莫名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