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匆匆赶过来,跟她说, 是太子来了。
并且来者不善的样子。
楚含慈走进正院, 就见院中架了一条长凳,一个小宫女被押在上面, 两个侍卫手持木棍, 砸在小宫女的背上。
楚含慈认得那小宫女,是柳昭仪贴身侍女之一。
“住手。”楚含慈第一反应,脱口而出。
她的声音不怎么淑女,喊得有些大声。
闻声, 两个侍卫停下,转头看她。
柳昭仪和坐在上首的黑袍男人也看过来。
柳昭仪袖中的手微颤了起来。
楚含慈未曾见过太子, 可就凭周围人的脸色以及柳昭仪恭恭敬敬的模样,她自然能推断出那黑袍男人是谁。
“见过太子。”走到近前, 楚含慈对太子行礼。
那方被她打断的侍卫似乎并不把她当回事,方才只是被打了岔而已,此时又往小宫女身上砸板子, 楚含慈眉心顿时蹙了起来。
“太子,请问那宫女犯了什么错”楚含慈问。
柳昭仪旋即怒斥“放肆”
“这宫女弄脏了太子的袖子,自然该死,轮到你置喙什么, 行完礼便退下,风儿呢他怎么还不来”
楚含慈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快,这是宫里,不是宫外,不过,她道“殿下,请问那宫女弄脏了您袖子哪里我或许可以补救。”
太子没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
楚含慈没回避他的目光。
那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不自禁让楚含慈想到曾经陈氏也用棍子打过她,陈氏说她没把衣服洗干净,说她没做好饭等他们干活回来,总之在她刚知事的年纪,那些棍棒教育就像噩梦一样。
楚含慈看不得这一幕继续下去,她见太子迟迟不回应,又说道“听说殿下喜好作画,也好藏画,我也喜欢,如果我能做出一副令殿下满意的画,您可以放过这个宫女吗”
楚含慈又说“只用给我半柱香的时间。”
她在侯府里被周夫子上课时,周夫子跟他说过不少勋贵的事,太子痴画之事,周夫子跟她提起。
太子依旧盯着她,眼神颇奇怪,她话落不久,他答应了,抬袖让外面的侍卫住手。
柳昭仪差点站不稳,手心湿透。
“什么风儿他、他晕倒了”听见小太监耳语的禀报,柳昭仪额心一跳,那边又有楚含慈胆大包天地想救一个宫女,她怀疑今日是不是日子不好,怎么什么都碰上了。
“慈儿,你别胡闹,太子的画作是咱们大宣一绝,你那点功夫,就别献丑了。”柳昭仪憋出一句。
楚含慈小脸平静,她正要开口说话,听见太子道“来人,上笔墨纸砚。”
他阴沉着脸,盯着楚含慈的眼睛,“如果孤不满意,你身后这两个宫女,也得,”
男人声音含冰“杖毙。”
楚含慈道“可以。”
“”温月和沁星一抖,站不稳了。
呜呜呜呜呜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含慈以为呈上桌子笔墨之事,会由临云宫的宫女太监来做,但太子话落不久,他带来的那群侍卫像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样,眼疾手快地抬来一张矮几,放好垫子。
然后训练有素般,笔墨纸砚一一陈上。
“画啊。”太子似等不及。
楚含慈看他一眼,淡淡嗯了声,走到矮几边坐下。
在这种情况下作画,对于楚含慈而言,与往日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