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堆满了各种绫罗绸缎,各种衣物。
仿佛置身于严寒中,让她痛得直不起腰来。
那些衣裳,曾经都是她炫耀的资本。
却从未想过,那些都是她的催命符。
“皇后娘娘,陛下来了。”桃草在殿外禀报道。
“酥柔姐姐知晓宫中出了事,方才让人送了口信进来。说是吃了中午的家宴便进宫来。”桃草附在池锦龄耳边道。
池锦龄眉头轻蹙“她来做什么在府上好好陪小姜和婆母。不急。”说完,便让桃草给姜家赐了一道姜烧酥肉过去。
陆封安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气。
站在偏殿内将一身寒气用暖炉散掉,换了身衣裳才进殿,深怕让池锦龄受了寒。
“说吧,怎么回事这后宫中乌烟瘴气的,这也是朕不愿纳嫔妃的缘故。让人将御书房那几个老臣请来。先皇已逝,太后病体不宜管事。便让那些大老爷们看看,后宅女人都是怎么过的。”陆封安才没什么君子远庖厨,君子不管后宅事的想法。
后宅几个女人都管不好,朝堂上再有能力又如何
生活中也是个失败者。
旁人都是藏着掖着深怕外人知晓后宅不合,他反而倒好,将人请来看。
也是了,他与先皇没什么感情,何苦替他藏着掖着。
反倒是让他们看看,嫔妃多了这后宅是如何不宁的。
没一会,裴老大人宋大人以及十王等人都来了。
几乎朝中一应重臣都跟了过来。
“陛下。”一群老臣见了礼。
皇帝手一摆“今儿是叫你们来断案的,断完就回家吃家宴。”
重臣面面相觑,只在下首找了个凳子自己虚坐着。
“说吧,院首你来说。”陆封安坐在池锦龄跟前,端起皇后的茶盏美滋滋的喝了一口。众人看的牙帮子酸。
院首也知此事只怕牵连广,正了脸色。
“鸢太妃今儿请臣来看平安脉。臣发现鸢太妃被人下了极其阴毒之药,长达五年以上。此药阴毒,可使女子终身不孕,熏染于衣物上,便能毁了女子根基。”院首脸色极其严肃。
这等东西若是流传出去,简直是女子的悲剧。
重臣一听面色猛地变了。
“放肆,谁人如此大胆鸢太妃乃是先皇最为宠幸的妃嫔,谁人竟是将手伸的这般长”
“残害皇家子嗣,这是重罪”
“妒妇,简直是妒妇啊”
“这后宫之中竟是有如此阴毒之人,陛下,娘娘,一定要严惩”几位老臣面色微变,纷纷站起身请命。
“当年皇后,便是如今的太后,贤明仁德,为了陛下开枝散叶更是广纳嫔妃,谁人如此恶毒啊”
此话一出,鸢太妃痴痴的笑出了声。
“是啊,谁人如此恶毒啊。本宫穿的料子上全都是那等药物,熏满了那等药物。”鸢太妃跌跌撞撞走到那堆衣物跟前。
“你们男人啊,总想着开枝散叶,总想着儿女成群。总想着妻妾和睦,是啊,你们看到的是和睦了。”
“可我们苦啊,苦了我们啊。”鸢太妃低低的哭出了声,那样子不知是哭是笑,竟是分不清了。
“正室要大度,妾室要温婉要为男人排忧解难,要像一家人一般生存。哈哈,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两个女人”鸢太妃又哭又笑。
“你们知道什么啊你们可知道这些绫罗绸缎都是怎么来的都是皇后娘娘赏给我的啊,进宫第一天,她说我年纪小,将来待我如姐妹,好好为陛下生个麟儿,将来封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