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单独住一个院子的,是整个池家最偏远的院子。池锦龄还记得,那时原身刚从乡下来,从未住过这么好的院子。甚至幸福的在床上打滚。
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的一切不过是比丫鬟差不多,再看看两个姐妹,心理不平衡到了极点。
“姑娘,上了锁。”丫鬟回来禀报道。
池锦龄上前看了看,自从生母死后,这院门便上了道锁,如今都生锈了,只怕那对夫妻,看见这里觉得有愧,心理有鬼呢。
白净的小手轻轻一捏,那坚固的锁便被她捏变了型。
一群丫鬟惊悚的看着她推门而入。
“进来吧。”
院中很是荒凉,杂草丛生。以前生母没死时,这些杂草都是她自己打理,那两个粗使丫鬟是绝对不会做的。
便是送来的饭菜都是冷汤冷饭。
“奴婢让人去打扫了。姑娘稍坐片刻,马上就能入住了。”酥柔立马让人点起了灯火。
池锦龄两人坐在院子里。
难得回来一次,便将这里打扫打扫也好。
“以前我和娘经常吃不饱,就在这院子里烤红薯。那两个粗使丫鬟每每都当死了一样。”池锦龄指了指院中一摊黑色的炭火,还有一些痕迹。
池明扬紧紧拉着她的手。
“你啊,以后可要有些出息。让你娘好好看看,好好出口恶气。”池锦龄摸了摸他的脑袋。
池明扬没注意她说的那句你娘,只闷声点头。
“姑娘收拾好了。”酥柔一早便算到了此事,带了不少丫鬟过来,都是一把好手。
不过半个时辰,一切都收拾的妥妥贴贴。
池锦龄将厨房里那些酱菜坛子清理出来,那些都是生母每年会做的。
她说相公最爱吃她做的酱菜了。
这些东西能放好几年,如今四年了,就是不知变味了没有。
待一切忙完,已经深夜了。
池锦龄一夜酣睡,倒是池明扬一夜无眠。
一个人打着灯笼,一步步走过曾经母亲走过的地方。在她原来的房中蹲着,试图感受母亲的气息。
最后停留在那黑漆漆的炭火前。
他能想象到母亲和姐姐曾经的日子有多难过,两个人相依为命,但却又带有淡淡的羡慕。
“如果,您能活着多好。儿子,也能尽孝了。”池明扬轻声呢喃。
“儿子发誓,必定手刃负心汉。他爱权爱势,儿子便夺了他的权。他爱什么,儿子便剥夺他的什么。必定不让娘蒙受不白之屈。儿子发誓”池明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现在你可满意了”池锦龄看着房中那双脚离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