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双眼微眯,突然说起了一个与佛珠毫不相干的话题。
林尘无意思转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看向手里的佛珠, 这串佛珠一看便经常被主人把玩,每一颗珠子的包浆都圆润光泽,和杜老爷子和蔼的面容十分相称。
“你见到了杜若,应该也看出来他其实与极宠爱他的杜老爷子并不亲近,你知道为什么吗”郁寒的声音突然压低少许,凑到了林尘耳边。
杜若与杜老爷子之间确实不亲近。但林尘一直以为这与艺术家那种需要飘离于人群之外, 观察人所不能细致观察, 描绘人所不能清晰表达的、俗称艺术性的东西有关,是本身的气质使然, 现在听郁寒讲来, 竟然是有内情的吗
温热的呼吸吹拂过来, 引起耳廓一阵酥痒, 林尘颇有些不适地退开,皱眉道“好好说话。”
白皙的耳垂泛起清透的薄红, 比红玉更美,郁寒嘴角微微一勾, 不仅没有退开,还更进一步, 嘴唇几乎要贴到林尘耳朵上“不行,这些事情不能说得太大声,远了你就听不见了。”
林尘侧头躲开郁寒的靠近, 耳朵却还是蹭到了郁寒的嘴唇,退开的一瞬间,林尘甚至感觉到了有什么湿润而柔软的东西从耳垂擦拭而过。
“郁寒。”林尘一贯清冷的声音也让郁寒着迷,怎么会有人从声音到长相,都这么刚刚好长在他的喜好上
“嗯”郁寒试图再度凑上去。没想到林尘的耳垂竟然这么敏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想喝红酒吗”林尘的右手,不知何时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酒液浅浅覆盖一层,在灯光下流彩生辉,但是比起酒杯,更让人心动的是捏着酒杯的手指,细长白皙,在酒液的映衬下,比白玉更莹润,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手背隐隐透出青筋,极具力的美感。
林尘端着红酒,不容置疑地压近郁寒的嘴唇,透过透明的酒杯,郁寒看到了林尘的眼睛,眼型细长,眸光微垂,不笑的时候冷淡得让人害怕,一点透过酒杯光反射进林尘的眼睛里,却并没有使那双眼睛变得温润,反而更显清冽。
“要。”
宴会还在继续,轻缓的音乐在舞池中回旋,灯光在杜老离开后黯淡暧昧下来,不再那么明丽耀眼,灯光下的人们在暖黄的灯光下心情放松下来,觥筹交错间,有女士的裙角随着音乐轻扬。
从杜老爷子走后,一直暗暗观察着林尘的人看到,站在他对面,那个身着酒红色西装,长相称得上风流纨绔的男人,靠着墙壁,微微屈膝,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鲜红的酒液顺着颜色略深的唇流进唇中,不知是灌酒的人太急,还是喝酒的人太紧张,那些酒,大半都顺着白皙的脖颈从唇边滑落,划过不断吞咽的喉结,微凹的锁骨,打湿了白衬衣的衣领。
捏着酒杯的男人或许称呼为男孩更为合适,表情冷淡地灌完了酒,将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雪白的帕子,非常暴力地塞进了男人湿透的衬衣领口里。
等暗暗观察的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被按在墙上灌酒的人,不正是京城花名在外的郁大公子吗他那张天生风流的脸,比某宝某爸爸的辨识度都高。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这一定只是一次单纯的喂酒吧,一定是他们平时玩得太不正经,所以才会在这么正经的一幕面前想法这么不正经,对吧
郁寒站直身体,若无其事拿帕子擦拭着胸前酒渍,余光一一扫过众人,丝毫没有自己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的羞耻,反而挑衅地回望四周隐约探过来的视线。
大部分人都在扫视中回避开来,一种不知何处起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