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小梅又坐了回去,“我们和乔纳森的哥哥不熟,而且他早就死了。”
“你们是约翰普利唯一的亲人了吧”沈昼道。
小梅的手指磋磨着围裙的边缘“是吧,他们家没有什么别的亲戚,乔纳森的哥哥也在首都星工作,和我们离得很远只是他死后,乔纳森去领了他的遗体。”
“那么,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沈昼压低了声音。
“不是,”小梅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是意外事故吗”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
小梅赶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好。”沈昼站起身,“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再见。”
小梅局促地站起来,呐呐道“再,再见。”
沈昼离开饭店后,老板娘从柜台后探头,语气讽刺“哟,小梅,还没有和你男人离婚呢,就找上新姘头了”
小梅木讷地辩驳“不是是债主,来要钱的”
“要钱的能和你这么客气”老板娘嗤之以鼻,“当我没见过讨债的。”
小梅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去了后厨。她将堆积成山的盘子从清洗机中拿出来摆好,眼皮忽然“噔噔”跳了两下,这让她一怔,心神不宁。
今天是个周末,下午也没什么客人,老板娘约了自己的姐妹来店里打牌,就不能正常营业了,让小梅先回去。小梅收拾了自己的包,匆匆忙忙地赶了五时三十分的那趟空轨去接孩子放学。
她的下班时间不固定,所以孩子放学后都会在学校门口的保安室等她。可是她今天去保安室的时候并没有孩子的影子,问了保安,也说没见到。小梅慌忙地给孩子通讯,在孩子接起通讯的那一秒,小梅长舒了一口气。
“宝宝,你在哪”
“他在医务室。”通讯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声音。
小梅一瞬间慌了神“你你你,你是谁,你为什么我的孩子呢”
对方道“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擦伤,我们就在学校医务室,你过来吧。”
小梅连忙对保安说了声“谢谢”,然后匆匆赶往医务室。
她几乎冲进去的,刚一进医务室大厅就看见坐在排椅上的小男孩“宝宝”
小男孩抬起头,他似乎反应有些迟钝,小梅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他才慢腾腾叫了一声“妈妈”。
小梅忙乱地检查了宝宝全身上下,发现除了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之外也没有别的伤口,长舒了一口气,撑着椅子站起身,这才发现宝宝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是你”小梅不由地将孩子往身后豁了豁,狐疑道,“你怎么在这你想干什么”
是那个叫沈昼的律师。
“我不想干什么,”沈昼好笑道,“我只是打听到约翰普利之前在这里上学,所以想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结果遇到宝宝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
这个街区只有这一座学校,所以几乎街区所有人都是在这里上学,普利兄弟和小梅也不例外。
但是小梅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你怎么知道宝宝是我家的孩子”
“是你给孩子通讯的。”沈昼说。
但其实在离开饭店之后他确实调查了小梅一家,这非常简单,和街口卖饮料的老奶奶聊了几句,沈昼连普利家祖宗十八代都快摸清了,所以他才会来学校,遇到这小男孩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时,也就顺便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