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身上是松松垮垮的长裙,和阮青截然相反的, 池以南小西装外套加长裤, 周正得不行,越靠越近,阮青手指触到了西装上冰冷的扣子, 心中感觉很奇异。
羸弱的光线从池以南的脸颊往上滑,最终滑过额头,只从女人发丝间泄露出些些。
逆着光,那张脸也是浓墨重彩, 五官深刻的。
艳红和樱色的唇相贴, 池以南舌头一卷, 雪白的虾肉便进了她口中,一点水色沾染,池以南张嘴, 舌尖轻推,神色专注, 她的眼睛像是一滩黑色的湖水, 阮青恍惚沉溺其中,并不抗拒,樱色的唇缝顺从微张,虾肉又被推了进来。
水声辗转, 只那么一点虾球,在唇齿间推拒来去,撕扯研磨,阮青视线模糊涣散,不知道最后落了谁的肚子里去。
唇分,池以南拇指抚了抚阮青的颊面,其上渲染一片绯红,比起平常的清淡颜色,更显姝丽。
池以南瞧得眼热,这是她才能看到的艳色。
长眼微眯,逆光下越显深邃。
这是她的人。
阮青刚喘过一口气,那唇莫名又覆了下来
纤长的葱指放松又收紧,最终在池以南的小西装上,抓出一道道褶痕,偏硬的面料蹭着柔软的裙裳,在皮肤上留下奇异的触感。
这个吻实在太过纠缠。
耗尽鼻息间的氧气,让阮青脸颊湮出连绵的霞光。
硬要说起来,这大概是重逢之后,两个人气氛最和谐的一个夜晚。
等两个人都洗完澡,池以南把吉他抱进了阮青的房间。
无他,阮青突然想听音乐了,放着现成的歌手音乐人不用,再去听cd和音频,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舒缓的音乐让人心情都放松。
阮青半眯着眼,手头一杯牛奶,喜欢这样的时光。
忽而乐音一滞,阮青睁眼,“怎么停了”
池以南也看着她,“你唱出来了。”
阮青后知后觉,自己无意识跟着哼唱了起来。
“很奇怪吗”
池以南实话实说,“再见后,没听过你唱歌。”
这话让阮青有片刻的沉默,她看着池以南找大师定制的手作吉他,不由伸手,抚上那金线的签名,池以南放开了手,阮青接过吉他。
“我也很久没弹过吉他了。”
阮青说完,伸手拨了弦,一段乐音流出,流畅轻灵。
“还挺好的,音都准着。”
阮青笑了起来,“少来,这个还能吹,你又不是不知道。”
阮青是绝对音感,天生的,岁的时候学钢琴被老师发现的。
她弹错才是奇事。
池以南盘腿在地毯上姿势放松,右手撑着脸,歪头问她,“想唱歌吗,我给你弹吉他伴奏”
阮青撩了池以南一眼,神色莫名。
池以南不改口,只盯着阮青,坚持,“既然很久没弹吉他,也很久没唱歌了吧,想唱歌吗现在。”
“你想听什么”
“想听你想唱的。”
阮青到底唱了一段,几年没再开过口,音色一点没变,经过专业训练的嗓子一如既往,技巧娴熟,除了少了些情感以外,几近完美。
“你不是说给我找了歌声节目吗,其实,我有个想法。”
阮青唱完,池以南缓缓道。
“以前你就给ca唱过tro,去节目,你想和我一起唱歌吗”
阮青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