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起来喂驴和鸡,莫小碗就进厨房做一家人的早饭。
人都只能吃杂粮稀粥过日子,狗子自然也吃不到什么好的。莫小碗将南瓜剁了,煮了一锅子南瓜粥就算是一家人的早餐了,两只狗也跟着一起吃南瓜粥,倒是吃的很欢。
花大娘悄悄在柴房外头看了一眼,见那人安静地躺着,似乎还没醒,拉了小碗问“你昨儿问了吧,是凤头县的捕快吧跟他谈好了么”
看着娘满是期待的脸,莫小碗实在说不出打击她的话来。
“是是的,我跟他说好了。咱们叫他花三舅,是娘失散的弟弟。”
花大娘高兴地点头“成只要能救你爹出来,咋样都成”
莫小碗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这位邻县捕快跟凤头县的捕快认识也说不定,若是说一说也许还有戏。她从门缝里望了一眼,心里纳闷,外头驴狗鸡叫的这么欢腾,这人咋还睡得这么沉
从厨房端了南瓜粥进了柴房,那人依旧没醒,她细细看了一回,发觉他脸上发红,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得吓了一跳。
“发烧了”他的额头是烫的,双眼紧闭,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心中一惊,意识到他的发烧应当是腿伤引起的,须得清热解毒的药才行。药她自然是没钱买,但是附近山上却很多。小时候家里人头疼脑热的,爹都会带她一起去山上采药。要是任由他这么烧下去,可就真麻烦了。
“小碗,美娇来叫你了”花大娘在外头叫道。
隔壁的陈美娇比她大两岁,时常跟她一起给人帮厨,只要村里谁家办个红白喜事,总要摆上几桌宴席,便需要一些有厨艺的女子去帮忙,这个时候帮厨工钱也格外多些。若是遇上殷实人家办的流水席,除了工钱丰厚,还能拿些好菜好肉给家里人吃。
莫小碗皱了皱眉头,望着床上昏沉的人,若是她今儿去帮厨,恐怕一天都不得回家。这人若是这样病着又没有药,到了晚间不知道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可若是她现在不出去帮厨,且不说没了收入,还会招来一顿骂。
她有些为难,外头响起了陈美娇不耐烦的声音“小碗,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
莫小碗只得探出脑袋对外头喊了一句“美娇,你先去吧,我待会再去有点事”
陈美娇有点生气,一跺脚转身就自个走了。
莫小碗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搁着他在这儿不管,毅然回屋里拿了一个背篓和锄头往外走了。花大娘瞧见她以为她去帮厨,疑惑地说了一声“啊哟,咋地去帮厨跟上山似的”
莫小碗脚程快,到了临近的小山上寻草药,寻了半天,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些还没开苞的野菊花、蒲公英和地丁草,想着家里还能备用一些,便多挖了些,顺便摘了半篓子野菜回家煮粥。
到了家里,花大娘正在煮中饭,瞧见她分外诧异“主人家的酒席这就办完了不包中饭的”
莫小碗点点头。
花大娘不由得皱了眉头道“还真是个悭吝人家,我记得原先你去帮厨,人家都包了午饭和晚饭,有时还能拿些肉食回来,这家倒好”
莫小碗没有理会她娘的唠叨,先进了柴房看了一眼,那人果然还在沉睡,摸了摸他的额头,越发的烫了。
她赶紧去灶台上煮药,花大娘这才发现异常,问了一句“你这是在煮药谁病了你病了吗”
莫小碗说了实话,说柴房那位病了,花大娘一听满脸忧愁“你说他腿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