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纹虎微微眯眼,取来数了数,杀机渐退,瞟了眼马顺,“你既要揽下他的活,那如果哪天你交不上来,我就将你们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说毕转身带着人扬长而去。
“马大哥”白梵惊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马顺竟然待他如此。再看到马顺脸上的伤,可想而知,为了他的份额,多吃了多少苦头,不禁感动得流下泪来。
“东来,你快躺好,我没事的。”马顺笑着把白梵扶到草席上躺着,盖上薄被,自己靠着墙角坐下,“今儿实在不景气,拿不回吃的,再忍忍,到明儿早上,我再去贾老板那讨一碗汤,我若哀求他给点面,他应该会肯的你宁死也不肯讨饭,东来,说实话,我很尊敬你,我以前读过书,算半个读书人,但是我没你那么有骨气从今往后,东来,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把你饿着。每日的贡钱我来想办法,你莫要担心,好好养伤便是了”
白梵知道他讨到四十个铜板已经很不容易,哪还敢求什么吃的,又听到他这样说,只默默把眼泪流着,暗暗发誓,等回到永陵,找到云姑姑,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份恩情。
转眼过了两个月,天气开始转暖。
白梵的伤势渐渐好转,也习惯了这样的苦日子,只是看到马顺每天出去回来,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口食也全凭他去讨来,自己还隐瞒身份,不禁惭愧不已。
这天晚上,他决定向马顺和盘托出。
“马大哥,其实我不叫马东来。”他拉住马顺坐下。
“啊”马顺一怔,很快笑道,“像我们这种人,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
白梵道“马大哥,我们总算是朋友吧”
马顺道“当然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白梵欣然不已,道“马大哥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大哥且听我说,我本名白梵,帝国骠骑大将军白崇禧之子。我父亲被污蔑造反,如今已身首异处,不过,我父亲有个义妹,也就是我云姑姑,她乃是已故皇后的胞妹,只要有姑姑在,就一定能将冤案平反。”
马顺呆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东来不,白公子,你,你为何对我说这些”
白梵笑道“马大哥,你读过书,识得地理,定然知道永陵的所在。你带我回去,等我替父亲平反冤案之后,定叫云姑姑在朝中给你谋个一官半职,总好过在此乞讨度日,大哥说是不是”
“这,这是真的”马顺瞪大独眼。
白梵肃然起誓道“若我有一句假话,就叫云姑姑再也不搭理我”尽管遭遇了非同寻常的苦难,他还保有一颗稚童的心灵,如今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大的灾难了。
“好,我带你回永陵”马顺答应下来。
白梵激动极了,跟马顺彻夜商讨路线,到了天将明时,约好午时一起出逃,然后睡意袭来,倒头睡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不知双手为何不能动弹,睁眼一看,身下已不是草席,他的双手被枷住,双脚上锁链,躺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
“砰”
一声惊堂木,震得他从地上爬起来,四目环看,竟不知为何来到了衙门。
“马,马大哥”他看到马顺就站在一个衙役旁边,呆呆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马
顺没搭理,只恭顺地站在那里。
“呔,堂下犯人,姓甚名谁,快快报来”公正廉明的牌匾下,县官厉声高叫。
马顺立即到堂前跪倒“启禀大人,此人姓白名梵,谋反罪将之子,被我无意抓到。小人用了整整两月功夫,才终于从他口中套出真相,属实不易,还望大人将那万两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