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人笑”姬纸鸢抽回手,白了燕离一眼,“分明是趁机占人便宜。”
燕离又去抓住,笑嘻嘻地道“你若不肯帮我,我就不放你走,你留下来陪我,看着我,你看着我,让我知道你在身边,我才安心。”
“幼稚。”姬纸鸢板着脸说。
燕离用了力,将她拉近身前拥住,轻轻地用鼻子贴住她的鼻子,眼神专注,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们快乐,不因为任何人,我爱你,便只因为我爱你。”
姬纸鸢的神色渐渐软化,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了燕离的脸颊,“我一直没有问,当年你落水是怎么活下来的。”
燕离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据娘亲说,是姑姑在水中发现的我,当时可把她们吓坏了,以为我承受不了高强度的修行压力,选择自我了断呢。那一次该是李玄微救的我。”
姬纸鸢道“你胸膛中剑,便是修行者也难活下来,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燕离道“所以皇宫里有我的衣冠冢,你还给情人湖畔的酒楼取名怨鸢楼,空了就在那里看着我死的地方,每年那一天,都去祭奠我。你一直活在自责当中。”
“你回来,把永陵搅了个天翻地覆,可是你怎么能”姬纸鸢的眼眶忽然湿润,“怎么能忘了我”
燕离的心微微一痛。是的,若没有失去那段记忆,所有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可这世间上的事,很多都是没有理由的。他只能抱紧了她,“一定是鬼迷了心窍。纸鸢,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嗯。”
未褪的一丝风情,在姬纸鸢这样的美人身上展现,便如山顶上盛开的一树桃花,在盎然春意当中,在才刚显绿的嫩芽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红火。
想到方才险些沦陷,她的脸上便辣辣的烧着,晕红延伸到了耳根,别人投来的目光,也如针一样刺疼刺疼的。她惯常隐瞒自己,所以即便那些目光察觉有异,也想不到那方面去。
她暗暗恼怨燕离在救人的时候还有心情做那等事,但转念一想,他哪有什么忧国忧民的情操,全是为了自己才进来冒险,跟他说什么三界和平都是对牛弹琴。
“都完成了吧”
流木冰见将星盘取出来,对众人说道,“有个好消息,魔人果然不是驱动炼狱阵的核心,已经摧毁了十七个阵眼,天火却依旧在燃烧。这愈发证明燕兄的推理是正确的,我们成功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
冠晓龙取出自己的星盘,眼神闪烁着,没有说话,心下已渐渐明白楼主的用意。
除他以外都十分振奋,将星盘取出,各在地上摆布,将星位重新记录在一个新的星盘当中。
梁有誉等几个数算造诣极高的,很快就推算出多余的一个阵眼,“在西北方坎位,九宫第四格,是那里”他霍然指住不远处一座炼狱山。那一座已完全被天火覆盖,没有一处可容下脚之处。
冠晓龙愤然道“魔族好生奸诈,若不先抽出这多余的阵眼,炼狱阵也无从破起”
“正是如此”梁有誉思考了片刻,“魔人不是核心,但是驱动每个阵眼,都需要魔人,需要有人冒险进去,将里头的魔人斩杀,我们才能击破这个阵眼。”
“我去吧。”流木冰见转身就走,莲足轻点数次,翩若惊鸿,人已在数十丈开外,其身自然而然被冰白色盔甲覆盖,背后更是伸展出冰白色的雪翅,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耀目的辉光。
“冰见姑娘,我来助你。”姬纸鸢追了上去。
流木冰见停下来,意外地回头来看她,笑道“纸鸢姑娘,你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