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眼眶红红的,难过地伸出手,可惜她长得娇小,有些够不到,于是挪了挪屁股,这才拍到燕离的肩膀,安慰道“主人要振作起来哦。”
“我的状态看起来很差吗”燕离又摸了摸下巴,可能发育比较晚,胡子还只是绒毛的雏形。
芙儿又拍了拍,宽慰道“主人不用假装没事了,人家都知道啦。”
燕离哭笑不得道“我干嘛要假装你知道什么了”
“主人昨晚不但去买醉,连早朝都不上了,肯定是”芙儿竖起一根手指,神神秘秘地道。
“是什么”燕离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是”芙儿故意拉了长音,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被女人给甩了。”
燕离朝她勾了勾手指。
芙儿还以为有什么奖励,喜滋滋地凑过去。
燕离一手一面捏着她的脸颊,向两边拉长“只有我甩别人,哪轮得到别人甩我。”
芙儿惨兮兮地说“呜呜人家也是猜的嘛”
燕离松开了她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坏蛋主人,现在都午时啦。”芙儿揉着小脸颊,气鼓鼓地说。
“早朝已经过了啊。”燕离一怔,旋又躺了下去,盖上被子。
“主人,你别自暴自弃啊,皇帝姐姐又不会辞你的官。”芙儿道。
“反正都过点了,还不如多睡一会。”燕离缩在被窝里不肯起来。
“主人”芙儿忽然喊了一声。
“干嘛”燕离疑惑地道。
芙儿这一回是真的难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翠儿姐姐会死”
这一回燕离很久没有说话。
“是。”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为什么,翠儿姐姐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吗”芙儿无法理解地道。
燕离缓缓地道“因为她从来没有选择。有些人总是在背负着什么而活着与为了什么而活着之间摇摆不定,前者自己痛苦,后者他人痛苦。”
“翠儿姐姐真可怜。”芙儿幽幽地叹了口气,眉角的愁思,正代表着她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燕离扭头望去。
进来的是管家周正,他躬身道“老爷,司徒府送来一张请帖。”
“李伯庸做寿,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帮我准备一下礼物和衣服。”燕离道。
“喏。”周正当即去办。
“等等。”燕离又叫住周正。
周正恭敬转身,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李伯庸做的是什么寿”燕离道。
“五十大寿。”周正道。
“五十”燕离道。
周正笑道“老爷有所不知,这是永陵的习俗,别的地方习惯做一,永陵做的却是整龄,三十以上都称之为做寿,到五十以上就称为大寿了。”
“原来如此。”燕离点了点头。
“老爷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小的告辞。”周正道。
“去吧。”燕离道。
周正即去,顺手带上了门。
“主人主人,人家也要去。”芙儿道。
燕离道“不太方便吧,你跟着我去,也不能跟我同桌,只能以随从的身份,安排在偏厅,跟一群你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你确定没问题”
“人家就是去凑凑热闹嘛。”芙儿摇着他的手臂撒娇。
“那你还是换个装束吧,免得被人抓回去当小妾。”燕离道。
当晚芙儿变成一个魁伟大汉,扮作他的随从,跟着来到了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