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就是。”蒋长天道,“自修行者现世,谁也不曾真正见过一等真名,都只是传说而已。”
对于一等真名,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谁也不知道它究竟代表着什么。
曲尤锋皱了皱眉,却不管什么一等不一等,便要将燕离当场击杀。
“还请监院大人手下留情。”般若浮图从屋,“圣上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个人。”
“本院得到的任务就是击杀燕离,其他我不管”曲尤锋面无表情。
“住手”沈流云突然喝道。
曲尤锋顿了顿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任务就是任务。”
“我不管什么任务,你不能杀他”沈流云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蒋长天与阮天河满脸诧异,不知她搭错哪根神经。与她相处不少年,也从不曾见她如此失态过。
沈流云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平复了呼吸,道“一等真名,何等宝贵的研究资料,说不定我们能从中挖掘关于真名更多的秘密,所以不能杀他。”
“哼”曲尤锋根本不听。
沈流云突然冲了上去,拦在燕离身前,冷冷道“曲尤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师兄什么时候教你忤逆一个长辈的话”
此言一出,众皆惊疑这话什么意思
曲尤锋脸色大变,低声道“小师叔,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在人前要给我留点面子”
“那你还不快滚”沈流云冷冷道。
曲尤锋悻悻地把眼睛转向燕朝阳,总要杀一个交差吧。
“这个也不行”沈流云冷冷道。
“我会跟师傅说这是你的意思”曲尤锋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
众人不知他们小声嘀嘀咕咕着些什么,但随着曲尤锋的离去,这个漫长而混乱的夜晚终于过去。
燕离被沈流云安排到怨鸢楼,但在李邕的坚持下,用粗壮的手链脚链捆绑,防止他逃跑;至于燕朝阳,则被裁决司收监。
再加上银月山庄抓到的嫌犯审问,善后等等事宜,这一忙就忙到了第二天的黄昏。
等到他们入宫复命时,天色都快要变暗。
姬纸鸢在紫宸殿等候多时,她脸色沉静,只是淡淡看着沈流云,道“燕离必须死。”
“不,他不能死。”沈流云道。
姬纸鸢眉头微蹙“为什么”
沈流云一路上想了很多说辞,可听到质问,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摇了摇螓。
“你本应比朕要懂事。”在众人面前,她带着一贯的帝王威严。
般若浮图轻声道“前次录籍出现的一等真名,就是燕公子。”
姬纸鸢摇了摇螓,道“现在已经晚了。”
沈流云咬唇道“你决意如此”
姬纸鸢认真地看着她,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展沐跟随朕多年,向来忠心耿耿;还记得朕刚登基几年,他本可取得更大前程,却甘愿为朕潜伏,做一个无人问津的密探。若不是朕看错了人,他怎么会死这条命是朕欠他的,要么燕离死,要么”
她顿了顿,斩钉截铁道,“让朕来还。”
沈流云脸色倏地苍白。
众皆脸色大变,李邕道“微臣斗胆说一句,展大人身上的伤口,与宝器离崖吻合,燕离杀人一事,毋庸置疑,请圣上降旨,明日午时三刻,午门斩首,臣愿为监斩官”
蒋长天沉吟道“附议。”
阮天河嘿然一笑,道“附议。”
“随便你们。”沈流云忽然平静下来,轻轻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