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拥有的强大力量、权柄、自由选择权,都成为了过去。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只是帝国的子民。
一个多时辰后,燕离缓缓收功。
正常的情形下,修行者每天修行一个时辰最佳,继续下去的话,不但效率奇差,还会使精神疲惫。假如因为修行而导致精神枯竭,那是得不偿失的事。
饶是如此,元气也已经蓄了小半个中丹田,预估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能达到突破四品的数量。
这都是真名以及强门带来的好处,燕离吃惊归吃惊,倒是不觉意外,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些年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去大堂叫了些饭菜,端进卧房吃了。
约近戌时,燕离放下论策,起身出门。
永陵的街道区域的划分十分整洁清晰,只要有一张地图,走到哪里都不会迷路。
燕离避开闲人耳目,专挑僻静处,来到东市附近的胜业坊。
胜业坊属于长乐苑,它紧邻皇宫,在永陵有一句话这样说,长乐苑是财富与权势的象征。
长乐苑是永陵出了名的大宅苑,里面住的都是高官贵族,皇亲国戚。
即使是长乐苑边缘位置的胜业坊,里面住的人,最低都是五品官。
京兆少尹严绍群的府邸,就在胜业坊。
严绍群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不但被从缉案部调到文房,连少尹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
缉案部负责查案,文房处则负责记录文案、后勤、入档等等,管的也都是文官,连一个捕役都指使不了,简直从天上坠入了地狱。
现在整个京兆府,连捕快都可以不看他脸色。
燕离翻墙入院,正见严绍群在院中独饮,看到燕离进来,先是一怔,旋即苦笑着拱了拱手。
燕离走过去坐下,道“月下独饮,大人好兴致。”
严绍群苦笑不止,道“大人什么的,就别再提了,如今我负责文案,空有从四品的名头,却连一个捕快也指使不动。”
燕离笑着说“薪奉照领,又不用出生入死,再娶几房娇妻美妾,你的人生岂不就美满无憾了”
严绍群叹了口气,道“美满是美满,可我当初步入仕途,目标可不止于此啊。”
燕离径自拿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道“谁让你要跟我牵扯干系,余行之恨我入骨,如果那天晚上你不听我的命令,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绍群举杯与他碰了,摇了摇头,道“那天晚上我单独入宫面圣,已属僭越本分,又被他撞个正着,即便不是燕大人,余行之也不会放过我。”
说到这里,他满脸落寞,“余行之素来睚眦必报,恐怕不用多久,就会被他找个由头,赶出京兆府了吧。运气好,还能混个赡口的差事;运气差一点,外配他州也不奇怪。”
燕离喝了酒,却不接他话头,道“常山越狱的事,你知道”
严绍群点了点头,道“天牢守卫森严,想从里面逃出来,难如登天。是个不知来路的高手闯进去,劫走了他。他招了罪行,原来预计书院大考结束就会问斩,没想到被他给逃了。”
说完,他观察了一下燕离的神情,发现后者还是一副淡然如水的神情,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道“常山落网,大人是首功,您毁了他的一切,他最恨的人,恐怕也是您。”
燕离洒然一笑“只要我不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他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