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章岂当面,许她开口往外说话,不然她一个字都不敢吱
任凭袁婆婆和风细雨,或者疾言厉色,她只是闷头不吭。
白白浪费了半个多时辰,袁婆婆无奈,只能换了方法,问琥珀愿不愿意和她学医
这一招果然管用,琥珀当场跪了,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端起茶过头顶,就称“师傅“,态度好的不要不要的。
袁秀珍本来打算收了关门徒弟袁阿久,悉心教导给自己养老,不想再多收徒的,此刻也只能含笑喝了茶。
之后再问,就是师傅问徒弟了,徒弟不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哪知道琥珀仍旧沉闷的摇摇头,“主子的事情没有奴婢多嘴的份,师傅是初来乍到,待久了不用弟子说,也能看明白了。“
真是一个守口如瓶的好丫头
袁婆婆只能把算盘打到茱萸蔷薇芙蓉三个。
这三个倒也向往京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她们啥也不知道针线上的绣娘也变着法子打听过,只得到“夕颜原来离开庄家一回,去哪里不知道,小侯爷也跟着去了,后来又回来了“的消息,再多就没有了。
到了晚上,章岂回来,依旧和周至柔同桌吃饭。吃完之后,章岂继续学业,背经诵典。巩固白天所学的课程。而周至柔则拿着章岂买回来的话本,开开心心的歪在罗汉床上看。
这会儿,“撒谎识字“的传言总算打消了,因为话本不管厚薄,只有张插图罢了,其他不都是字写的不识字哪里看得懂
这一夜静悄悄的过去了。
次日清晨,依旧如昨。
清风苑的两拨人,彼此还在试探的了解中,谁也没大动作。本来看章岂对“丫鬟夕颜“的重视程度,谁也没打算搞小动作,可随着跟来的小丫鬟和庄家的人熟了,哪里挡得住碎言碎语
很快就知道了,夕颜就是谷莠,是庄家大少爷当街买来的,期间还丢失过一次小侯爷章岂就是为了找她,也跟着丢了。这件事,甘泉县衙最清楚啊,去年为了找小侯爷,净街了两三天,差点惹出民怨。
这还得了
袁婆婆皱紧了眉头,又去问外出去的人手,“翁婆子怎么说“
“别提了翁婆子说,没有这个谷莠还好,一有她,没事也要惹出三分事她就像个搅家精,惹祸精,扫把精我走时,翁婆子还特意提醒袁婆婆,别三十老娘倒绷孩儿“